她的小白,竟是如此盼望著她過來!她強忍著淚,拔開擋在面前的最後一個人,笑著對顧月白張開雙臂,流淚道,「小白,姐姐在這裡。放下刀子,放開那位冷小姐,到姐姐這兒來。好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顧月白手裡的刀子落了地。他依言放開冷月傾,安靜而喜悅的朝著顧希城飛奔過來。
然而,在他丟下刀子的同時,院警也一已經將他的手反轉,俐落的將他摁倒在地了。
邊上有幾名醫護人員也立即上前,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注射器,準備強行給他打入鎮靜劑。
他痛苦的哀號,清秀的臉上一片濕意。淚水粘濕了他臉下的灰塵,髒成一片。
顧希城撲上去,大聲而尖銳的喊,「為什麼要這麼摁著他!他已經放下了刀子,他已經放開了那個女孩子!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他!」
冷醫生溫潤的嘴角染著笑意,可那雙眼,卻冰冷入骨。他漠然道,「這樣就心疼了?我妹妹被他用刀子威脅了兩個小時,脖子上全是淤青,我頭上被他用菸灰缸砸傷,手上被他用水果刀割傷,我們還沒喊疼呢!」
顧希城簡直不敢想像,這麼冷血的話竟然會是從一個醫生的嘴裡說出來。
一個看著這麼溫潤的人,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
她赤紅著雙眸,狠狠的盯著他。一字一字的道,「但凡有控制力,誰又願意這麼失控?!」
這個姓冷的醫生,是新調來沒多久的醫生,接替了上一位現已退休的陳醫生,成了顧月白新的主治醫生,顧希城還沒跟他接觸多少次,是以對這個人不是很了解。
但是今天的一幕,讓她覺得這個人作為一名醫生,真的是太冷漠了!根本枉為醫生。
此時,冷月傾揉了揉脖子,滿不在乎的嘆氣。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但是也從頭至尾未見慌張。
她仰頭對冷月揚說,「哥,你太大驚小怪了好不好。能有什麼大事兒,小白有多溫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出什麼事兒啊!」
冷月揚先給她仔細的檢查脖子,發現確實沒怎麼傷到,方才將雙手插進褲袋,淡冷的道,「他再溫順,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在力道上就絕對能夠壓制女人。
「也算不上男人吧!充其量就是個男孩。我不是那種遇事就怕的女生。人家現在好歹也算是准女警了好不好,他現在這樣的情況,難道還真要跟他計較麼?」她漫不經心的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們家這種事,難道還見得少了?」她說到此,似有若無的朝著通往樓下的門一眼。
顧希城心裡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叫小白殺死冷月傾的女病患,似乎叫冷月瓏!
她知道那個女孩子。
在小白住進來以前,她就已經住在這兒許久。
她的情況時好時壞,家人一次次的接出去,又一次次的再度送進來。
她會這樣,聽說是因為有次住院,被醫生性.侵,造成了精神上的傷害。
原來,竟是他們的家人麼?她心中悽然。心裡對冷月揚尖銳的憤恨,也減輕了幾分。
她掰開院警的手,疲憊的道,「放開他吧。我保證他不會再傷人了。」說到這兒,她的淚瞬間流了出來。
她伸出帶血的手,緊緊的握著小白的手。
當初在夢裡,她沒能抓緊他的手,沒能救他。可是現在,她必須抓緊他,必須救他。
因為她再也不要看著小白一個人被毒蛇吞沒了!
觸到她柔軟滑膩的小手,小白一下安靜了。他喘著氣,就這麼靜靜的側躺在地上,任由醫護人員給他進行注射。
他的嘴角浮上一抹溫柔的笑。
那一秒,誰也沒有說話,因為看到這個畫面,大家都會覺得心醉。
冷月揚淡淡的看著他們,久久不語。
只有易初雲注意到冷月傾正縮著手,做出一個極古怪的姿勢……這種姿勢沒有學名,這只是一種明明身體有傷痛,卻想努力掩飾的姿勢。
她似乎注意到他在看她,沖他輕輕的搖頭,並用左手食指按住粉色的櫻唇。
畢竟被挾持了兩個小時之久,又怎會只有這麼些皮肉傷?
想是為著減輕對小白的傷害,遂對
081我認識你,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