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灣在墉城類似於一個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屬於有價無市的一類。當年常氏集團有參與這個樓盤的開發,又偶爾會來墉城查看公司進度,乾脆就在這裡置辦了一套房產。同樣,能在這裡有一套房產的人實力都不可小看,平日裡都是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兒。
換句話說,就是現在小區內根本沒有人在外面走動,白白浪費了小區美麗的夜景。
常青一路從無人的小花園跑到公寓門口,才發現自己的包根本沒拿,但她沒那個勇氣再去看邵航睿那雙戲謔的眼。
常青按下門鈴,等了半晌,沒有聽到動靜,單予佳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
樓梯處的聲控感應燈黑了,常青整個人被黑暗籠罩。在黑暗裡,腕間灼熱的體溫愈發明顯,甚至連邵航睿身上的清爽味道都縈繞鼻間,讓她想迫切的將身上沾留的餘溫給沖刷掉。
她把臉埋進彎起的膝蓋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夢裡的時光停留在那段久違的青蔥歲月里,那時候她每天跟陳錦程一起上下課,大多數時候他並不牽她的手,而是走在她身後兩步之遙的地方。
他說,這樣能看清完整的她。
只是,時隔經年,溫柔地說完那句話的男人已經轉身,將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擁在懷裡,留給她的只剩鄙夷和嘲諷……
「青青,醒醒。」
常青聞言恍惚地睜開眼,夜風冷得刺骨,腿因為久蹲出現了短暫的麻木。眼底還沾留著夢裡的蕭瑟。
「佳佳,你回來了。」常青對著一身白大褂的單予佳微笑,她知道單予佳在接到她電話之後連白大褂都忘記脫,直接跑回來了。單予佳總是這樣,只要她常青需要,單予佳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身邊。
「想哭就別笑。」單予佳瞪了她一眼,從隨身的包里掏出鑰匙。常青也乖乖跟在她身後換鞋進屋。
這是一套兩居室帶著一個書房的小公寓。最初是她一個人住,後來單予佳從美國來墉城就由單予佳陪她。兩居室的小公寓被兩人打理得很好,****的布藝沙發,透明的鋼化玻璃矮桌,桌上擺著同樣透明的茶具,細膩雪白的羊毛地毯,地毯上還趴著一隻大型的玩具狗。
客廳的陳設與常青辦公室里的陳設類似,都是單予佳一手抄辦,尤其是透明的桌子和透明的茶具是單予佳極為堅持的。她在這方面不是特別看重,能用就好。而單予佳也對她在陽台上種芍藥花沒有持反對意見,任芍藥花恣意地綻放,偶爾還招惹一些小蚊蟲,她雖然皺眉,但從來沒有對此有所不滿。
單予佳進屋徑直把白大褂退下,扔到洗衣機里。單予佳是一位優秀的外科醫生,因此帶有職業病性質的潔癖,她不喜歡自己的工作服跟醫院的同事一起清洗,每次都帶回家。
白大褂一直遮掩了她的身材,退下白大褂後,單予佳是個無比誘惑的女人,性感、美艷、大方,像陽台還在開著的紅色芍藥花,燦爛又極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趴下,我給你按摩。」單予佳走回客廳,看到常青坐在沙發上,雙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常青聞言俯趴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任單予佳為她按摩腰部和背部。
「今天陳錦程那混蛋又欺負你了?」
常青沒說話,單予佳當她是默認。
「不是我說你,陳錦程的事情已經過了五年,你什麼時候能走出來?」單予佳是個直接的人,說的話讓常青無所遁行。
常青眼底迅速湧起一股熱流,在眼眶裡打轉,她咬咬牙將那抹濕意眨掉,「沒事,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你也在美國生活過一段不短的時間,怎麼就學不會美國新時代女性對待感情的處理。你的思想一直是傳統的中國女性的思想,頑固得不可救藥。」單予佳的語氣乍聽起來非常嫌棄,但關心之意也異常明顯。
「所以,讓我的家人和你為難了。」常青苦笑道。
她的一場困境,牽涉了一堆關心她的人。
「我一點也不覺得為難。你是我的朋友,陪你走你人生中的困境,我很願意。」單予佳手法嫻熟地按著,直到感覺到常青的腰眼處有些發燙才放緩了力道,「但是,正因為你是朋友,所以我不想你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望的情感里。」
「佳佳,你真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