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協議,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男人的五官模糊不清,但冷沉聲線中所傳達的、源自上位者的威脅警告卻是再清晰不過。
聽得湯燦一臉loopy相: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哪來的二臂?怎麼比他領導還腦血栓?湯燦正一腦袋問號,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原來是做夢啊不對,他不是噶了嗎?
湯燦睜眼就是一片雪花點,緊接著一本上百萬字的大部頭小說強行灌入腦中。
好半晌過去,湯燦才從強烈眩暈中緩過來,雖然一腦袋強塞的劇情只理出個大概,但他已經齜牙咧嘴豎起一雙中指。
乾乾干!!!
他竟然穿進書中,成了同名同姓的惡毒炮灰,下場悽慘也就算了還是個專職帶娃的炮灰!
湯燦當了整整三年的007牛馬幼師,才痛下決心在一眾人看癲子的眼神中離開了體制內。
結果,班是白天辭的,人是晚上走的。
辭職當晚猝死也就算了,重獲新生又讓他繼續帶孩子他可真要鬧了!
而且還不是什麼普通小孩,這崽是小說里的未來反派大boss,從小被原身這個人渣親爸虐待磋磨,小小年紀就瀕臨黑化
能者多勞,讓能者去干吧,他是死者,死者為大,帶娃是不可能帶娃的,下輩子都不可能帶娃的。
湯燦罵罵咧咧翻看著腦中的小說劇情,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仿佛只要他不接就會一直打到沒電為止。
混亂中瞥去一眼,看到屏幕上「經紀人」三個字,腦中自動檢索起來。
先是想起經紀人是原身的便宜堂哥,繼而想起這個便宜堂哥是靠著初中肄業的文憑強行賴給他當經紀人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那段——
【豪門老公是他下藥靠孩子強扭來的,只把他當帶孩子的男保姆,家財萬貫從不回家,每月只有冷冰冰的十萬塊,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打發他】
每月、十萬、打發要飯的
好小眾的文字。
湯燦怔愣一瞬,才一個大蹦從床上跳坐起身:「等等,奪少?每月十萬???」
就像密恐患者發現自己對金豆子不恐一樣,這一刻的湯燦意識到,讓他厭惡的從來不是帶孩子本身。
也不是那些教不完的詩、練不完的琴、畫不完的環創、哄不完的崽而是他爹的月薪三千的微薄工資,還要他長期忍受傻逼園長的無限007壓榨和畫餅pua!
換成月薪十萬,老奴閃亮登場!
四年的學前教育,三年的牛馬實戰,就是為了這一刻對口就業而準備的,什麼黑化小反派,這就是他的心肝小寶貝!這帶孩子的男保姆他當定了!
孩子呢?他的孩子呢!??
湯燦瞬間化身犯病時的可雲,無處安放的抓錢小手摸搜一大圈,沒找到反派崽崽這個寶貝金疙瘩,才想起原身這個虐崽人渣,從來不許孩子進自己的臥室。
湯燦下床找崽,順手將還在響鈴的電話給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便宜堂哥經紀人顯然是等急了,剛一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湯燦你他媽睡死過去了!現在才接電話想急死幾個?!」
「讓你晚點去前采,不是讓你拖到晚上!節目組那邊都催了好幾次,你這狗屎手機還他媽死活打不通」
湯燦一句「空山新雨後,要你嘴巴臭」已經到嘴邊了,突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這個便宜堂哥每月三萬的經紀人工資,是從他的月薪十萬里薅的。
湯燦頓時呼吸一窒。
那邊湯耀祖自顧自罵了幾句,見湯燦這蠢貨屁都不敢放一個,火氣頓時下去了不少,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行了,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你趕緊自己去吧,對了,我爸風濕犯了腿疼,今天沒法送你們過去,你自己打車吧。」
湯燦呼吸又是一窒,湯耀祖口中的「爸」正是原身的便宜大伯,賴上門給原身當司機,一個月工資兩、萬。
除此之外,湯耀祖還打算忽悠原身聘用他那同樣初中輟學,進廠打工又因偷盜被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