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宋大仙布施道場、言魔誦經的當天,喬海鷗被限令兩小時內離開16號別墅。
安慶權都沒出面,逐客送行的任務落到管家阿藍頭上,她似乎兩頭都不想,也不敢得罪。虹媽死後,沒人再和阿藍爭強鬥勁,她儼然就成了發號施令的主人。但這次,她有點退縮了。
阿藍當然不敢違抗安老闆的旨意,過來裝模作樣地嚷嚷一陣。安寧壓根兒就不領這份「情義」,語氣也沒那麼親切(虹媽死之前,安寧曾當著虹媽的面,稱呼阿藍為媽媽),或者說是反感之極。期間安慶邦來過一次,什麼都沒說,但臉色和姿態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催促喬海鷗趕緊滾蛋!
二叔前腳剛離開,安寧猛地就將茶几上的水果盤和裝點心的碟子「恍啷」一聲擲扔到地上,又把一張水果刀扔到阿藍腳下,吼嚷道,你先殺了我,再趕人!
管家阿藍哆嗦地把地上的碗盤收拾好,又小心翼翼地將刀放會原處。剛開口要說兩句,被安寧推搡開了。她只好舔舔乾涸的嘴唇,小聲地喊了聲,寧寧。然後就站在那兒,走也不是,待也不是。安寧衝著她狠狠地瞅了一眼,突然就拿起那把水果刀,刺向了自己柔嫩玉滑的胳膊!
頓時鮮血流濺,染紅了整個手臂,直直地流淌到潔白的大理石地磚上。阿藍哭喊著走上去,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喬海鷗也大叫著衝上前,兩個人都被安寧推扯開了。她瘋狂地朝阿藍瞪著眼嚷道,你可以交差了吧?又轉過頭對喬海鷗吼了句,沒出息的東西,誰讓你走了?
阿藍嘴裡直嚷嚷著,變天了,變天了,晃悠悠地走開了。沒走幾步,就和一個人撞了個踉蹌,抬頭一看,是老錢。
老錢朝正用紗布幫安寧包紮手臂的喬海鷗招招手,不過令他失望的是,喬海鷗瞟了一眼,哼哼兩聲,人卻沒過來。老錢面對的是,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抽泣的喬海鷗和安寧。
錢惠德的風格似乎和以往大不相同,他走過來一把拉扯開倆人,低沉地說了句,哭頂個屁用!然後就衝著喬海鷗說,喬先生,我可以幫你。
喬海鷗止住哭泣,冷笑道,你想幹嘛?
老錢冷靜地說道,你似乎一直對我都有敵意和提防。
喬海鷗瞅著他說,因為我一直不了解你的身份和動機。
老錢沒直接給予答覆,語氣急促地丟了一句,來不及了。你們就按我的計劃,我不會讓喬先生離開安家。
喬海鷗哼了聲。安寧冷冰冰地說道,不用你操心,他是我老公,我有我的方法。
老錢衝著安寧回道,不要把焦點移到自己身上。來日方長。說完這句話,老錢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久老錢又返了回來,眉頭緊皺,滿臉發青,催促著喬海鷗道,跟我走吧,話沒說完,就連拉帶拽地把喬海鷗拖下了樓。那時安寧正在隔壁和律師通話,等她打完電話,喬海鷗已經不見了。
老錢拽著喬海鷗轉了三個樓梯,都沒辦法下去。交通要塞全是人,有臨時安排把守的保安,有安家的閒人雜客,就連最不長用的那個東北邊樓梯口,都有上上下下的嘈雜人流。
再拖延下去,老錢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突然,錢惠德像變了個人似的,邊推攘著喬海鷗,邊吼道,滾吧!沒聽到阿,安家和你沒關係了。喬海鷗就像皮球一樣,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被趕到二樓。他都沒來得及扯扯嚷嚷,猛地就被老錢拖到一個偏暗角落。
安寧發瘋般地把16號別墅上上下下找了個遍,都沒尋到喬海鷗的身影。剛要上房揭瓦,逮人問事,就見老錢和安慶權在一樓客廳神秘兮兮地嘀咕著。安慶權低著頭,側耳聽著老錢叨叨地念著什麼。兩個人都各懷心思盤算著眼下的形勢,突然安寧就沖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嚷叫道,我老公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安慶邦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露出怪怪的笑意對安寧說,你不讓他走,我就弄死他!
老錢忙上前擋住要和安慶邦拼命的安寧,揮擺著手臂叫道,都打住,我把他送走了。
安寧哭鬧著直跺腳,拼命地撕扯著老錢的衣裳。任憑安慶槐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
安慶邦冷眼瞅著這一幕鬧劇,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話外音,婚後的安寧性格似乎和從前大相庭徑,虹媽死之前,我們還
42 十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