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溫伯馨雅換了那件青色繡纏枝桃花的長裙,三千青絲僅用青玉雕薔薇大簪挽住,耳際的青玉薔薇,薄透的花瓣間,銀色的長蕊絲絲縷縷延伸出花間,垂在她的耳際,長蕊尖兒點綴著高貴的黃玉,隨著她一靜一動間顫顫巍巍。
這樣淡雅的打扮更顯得玉潔清透!
溫伯馨雅的嘴角含著溫潤淡雅的笑意「爺爺奶奶早,爸爸寧姨早!」
溫伯老爺子點點頭,臉上的嚴肅冷硬軟化了許多:「坐到爺爺身邊來。」
溫伯馨雅笑著走過去坐下。
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怪異起來,溫伯馨雅頓時狀態全開,昨日寧婉儀母女沒有在她這裡討得什麼好,定然不會善罷干休,這個家裡溫伯老太太愛子如命,溫伯筠堯甘心受寧婉儀擺布。
溫伯瑜雅帶著甜膩的笑容:「姐姐,你為什麼每天早上都比我們起得晚,弄得好像全家人都在等你一個人似的。」
「不許開你姐姐的玩笑。」寧婉儀橫了她一眼,接著又看向溫伯馨雅,嘴角含著笑,目光帶著親切溫和:「馨雅,你妹妹就是一個口無遮攔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就不要同她一般見識,對了!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先將溫伯瑜雅的挑釁變成了玩笑,最後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將話題轉開,她自然不好糾纏著不放:「謝謝寧姨關心,昨天逛了一整天,累得倒床就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寧婉儀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目光柔柔的看向溫伯筠堯。
溫伯筠堯面色鐵青的看著溫伯馨雅,換了一身衣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氣質就高貴優雅了起來,但是那又如何,表上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她內在的粗鄙不堪。
「你是溫伯家大小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溫伯家,你剛回到溫伯家,要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不要將你混跡街頭那種小太妹架式帶到溫伯家,若是讓外人知曉,我們溫伯家的臉往哪裡擱。」
「爸,我知道了!」溫伯馨雅委屈地低下頭,看樣子是寧婉儀昨日給他吹了枕邊風的緣故。
溫伯筠堯聽著她怯懦委屈的聲音,就覺得一股怒氣噌噌噌的往上冒:「你知道還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跑,若是讓媒體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寫,你不臉要,我們溫伯家這還要臉。」
溫伯馨雅一下子就被溫伯筠堯的怒火給震懾了,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鳳眼裡一片水霧一般的朦朧,無辜中帶著茫然的似是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爸,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溫伯筠堯被她這副無辜的表情給激得暴怒,正欲教訓她幾句,溫伯老爺子「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報紙拍到茶几上,厲聲道:「馨雅是你的女兒,你是怎麼說話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非要一大清早的扯著鑼鼓唱大戲?」
溫伯筠堯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溫伯馨雅,不滿的看向溫伯老爺子:「爸,我是她老子,難道還不能教訓她兩句?你也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現在圈子裡都已經傳開了,說我們溫伯家大小姐驕奢暴躁粗鄙不堪。」
「馨雅回到溫伯家才幾天,她的名聲就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你長沒長腦子,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借題發揮。」
溫伯老爺子的內心對溫伯筠堯有些失望,馨雅是他的親生骨肉,身上流著他的血,打斷了骨子還要連著筋,雖然流落在外十五年,二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但是也不至於對她如此厭惡。
溫伯筠堯不服氣道:「若是她沒有那樣的過去,別人自然沒有話說。」
溫伯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馨雅回到溫伯家以前的事,是我們溫伯家欠了她,所以才讓她淪落至斯,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說完,溫伯老爺子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上樓去了書房。
「爸!」溫伯筠堯不依不撓的追了過去。
「真是作孽喔,自從你回到溫伯家,我們溫伯家就家無寧日了,哎,當初如雅在的時候哪裡是這般。」溫伯老太太狠狠的瞪了溫伯馨雅一眼,怕他們父子倆吵了起來,亦是跟了過去。
客廳里便只剩下溫伯馨雅、寧婉儀還有溫伯瑜雅。
溫伯瑜雅的眉毛挑的老高,臉上掩不住的得意:「不要以為你回到溫伯家就是真正的溫伯家大
(14)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