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的時候,溫伯馨雅坐在客廳與司熠焱下棋。
紫檀木棋盤上,黑白棋子分羅密布,司熠焱暗自吃驚,未料她對圍棋的天賦竟如此之高,不過瞧了幾本棋譜,便無師自通,這一通對羿下來,他雖然有心引而教導,但是她卻能舉一反三,一點即通!
「想好了沒有?」司熠焱看著她兩指夾著黑棋偏頭思考,手指纖細修長,猶如上好的羊脂玉精雕細琢,黑將白襯得越發細膩如玉,棋是越下到最後越難,她初學便能下這麼多步,已經很不容易。
「這裡?」溫伯馨雅將手中的棋放到棋盤上,但是手指卻沒有從棋上拿開,而是抬頭去看司熠焱的表情。
司熠焱清冽的表情帶著一絲笑意,這姑娘知道什麼是落定無悔,以為自己落了子拿著棋便不算落定,殊不知棋一下到棋盤上,便已經算是落定,這樣的棋品,真叫人蹄笑皆非,不過這樣帶著一絲耍賴的行徑,竟這樣幼稚,卻也十分有趣:「嗯,這裡是一步好棋,只要我不管這一塊,這一塊便是你的天下。」
溫伯馨雅高興的將手收回來,落定無悔,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那要是管呢?」
「要是管……」司熠焱莞爾的瞧著她,伸手輕輕點了點旁邊的位置。
溫伯馨雅定眼瞧去,她的黑棋頓時被殺了一片,她的手一縮便將棋子收回來:「你竟然騙棋。」
司熠焱瞧著她惱怒的模樣,眼中的笑意加深,取了白棋,將棋子落到了別處。
溫伯馨雅頓時欣喜的去撿棋盤上的棋子,還高興的數了數,隨後又拿起黑棋:「那下一步怎麼走?
司熠焱瞧著她沒說話。
溫伯馨雅臉紅的將棋子放到棋盤上,落子的時候悄悄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瞧著他眉頭微攏,她高興的將手收回來,自認是一步好棋。
她以為自己做得隱晦,卻不知道司熠焱將一切看在眼裡,而且是故意配合,黑棋一落,頓時滿盤皆輸。
溫伯馨雅看著棋盤上慘澹的黑棋,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怒道:「你是故意的。」
司熠焱笑道:「我這叫請君入甕,下棋如行兵布陣,兵不厭詐你不知道。」
溫伯馨雅沮喪不已,之前他故意處處指點她,其實就是等她放鬆警戒的時候將她一舉拿下:「真奸詐。」
這時何媽領著葉逸凡和歐陽裔進了客廳。
溫伯馨雅笑著走過去,帶著他們坐到茶几邊的楠木椅間:「葉律師,歐陽裔請坐。」
司熠焱瞧著她這番作為便知道她是有事要談,而且不希望外人在場,他抬眼朝著歐陽裔打量,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挺撥,雖然鼻青臉腫卻依然可以看到俊朗的輪廓,她的身邊何時多了這樣一位成年男子?
司熠焱慢條絲理的將棋盤上面的棋子撿好,這才轉身去了後院。
溫伯馨雅動作行動流水的泡好茶,給葉逸凡和歐陽裔斟了茶。
歐陽裔卻已經被莫家的清貴給狠狠震驚了一把,他在醫院的時候暗中查過溫伯馨雅的身份,知道是她是溫伯家失蹤了十五年的孫女,剛回到溫伯家不久,如今在外公莫先期家裡小住。
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有想到調查出來的結果竟是如此驚人。
葉逸凡喝了一口茶,從公文包里將一紙協議欠條,還有之前給他的銀行卡交給溫伯馨雅:「幸不辱命,一切都辦妥當了。」
溫伯馨雅接過隨意看了兩眼便道:「葉律師辦事我自然放心,我讓您辦這些事卻有些大材小用了。」
葉逸凡笑道:「客戶的事沒有大小之分,這是律師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溫伯馨雅滿意的笑了笑:「我想聘請葉律師做我的私人律師,不知葉律師意下如何?」
葉逸凡道:「您的外公與母親都在我這裡有私人業務,溫伯小姐要求,我自然沒異議。」
溫伯馨雅端起茶杯向葉逸凡敬了敬:「合作愉快!」
葉逸凡道:「合作愉快!」
溫伯馨雅的目光看著歐陽裔道:「我想開一間投資公司,你之前有這方面的經驗,預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資金?」
溫伯馨雅決定開投資公司的想法是遇到歐陽裔之後才產生的,且經過了深思熟慮,首先這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