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姜若茵的尖叫,場中的竊竊私語,都讓溫伯馨雅失去了所有的立場。
這樣的千夫所指,讓她想到了上一世,沉重如負荷的過去,一點一點的壓彎了她削瘦的背脊,緩緩佝僂下的背脊,讓她的心沉沉甸甸的。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郁若茵的手錶怎麼會在她的包包里?
這句話猶如夢魘一般她的腦子裡迴蕩著。
是誰將郁若茵的手錶放到了她的手提包里?
寧婉儀?戚如雅?
她陡然間打了一個激凌,整個人如夢魘初醒,背心裡重重的濕汗瞬間沁出了一身的冰涼,她的理智逐漸回籠,目光變得清明,朝著姜若茵手裡的手錶看過去。
當看清楚那隻手錶的款式時,所有不明白的地方,一瞬間全明白了。
她伸手一把奪過郁若茵手裡的手錶,蒼白的小臉上一片虛弱:「郁小姐,你確定這隻手錶是你的嗎?」
此言一出,場中一片沸騰,大家看溫伯馨雅的目光越來越鄙夷起來,偷東西都被人當眾揭穿,居然還做垂死的掙扎,不願意承認自己犯的錯,這樣的作派簡直就是毫無素質教養,無恥至極,倒是符合了她流落在外混跡街頭的身份。
郁若茵沒有想到,她都在溫伯馨雅的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錶,她居然還敢這樣問,她的臉色一陣扭曲,尖叫道:「溫伯馨雅,你太無恥了,這明明就是我的手錶。」
溫伯馨雅對於四周的嘲弄鄙夷不以為意,稚嫩秀麗的容貌帶著蒼白的顏色,卻清潔似玉,蘼麗爛漫,挺直的背脊,卻灼秀的風骨挺雅。
溫伯筠堯的臉色一片鐵青,額頭上的青筋似一條條細小的蛇扭曲著,絞纏著,縱橫交錯出一片的駭人:「溫伯馨雅,你這個孽障,你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馬上給我郁小姐道歉,否則我今天定然不會饒你。」
寧婉儀也跟著附和:「馨雅,別再胡說八道,先給郁小姐道歉,我們溫伯家可丟不起這樣的臉……」
溫伯馨雅打斷了寧婉儀的話,目光看向郁若茵,如針似芒一般冷利:「這隻手錶是如雅送給我的,我居然不知道,你竟然買了和如雅一樣的手錶!」
戚如雅喜歡的瑞士名表品牌就是江詩丹頓,上一世爺爺曾經送過一塊托爾比朗款的女表給她,她十分喜歡,因為鑲藍鑽很配她的海洋之星,她經常戴著出席各種宴會場合,所以她是知道的,她可以肯定她的手提包里的手錶是戚如雅的,至於郁若茵的那隻手錶在哪裡,那就要問戚如雅了。
郁若茵一怔,下意識的朝著夏如雅看過去。
「馨雅,你……,我幾時……」戚如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只留下一片慘澹透明的白,映襯著她臉上的血管,嬌弱中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溫伯馨雅這個賤人怎麼知道她有一塊相同的手錶?她從來沒有在她的眼前戴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雅,你忘記了嗎?你之前不小心弄壞了我的手錶,後來把這隻表賠給了我。」溫伯馨雅看著戚如雅,微微眯了眯眼睛,危險的光芒一閃即失,眼中一片清寒淡漠,竟然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凌厲,
「根本……」沒有這回事!戚如雅看著溫伯馨雅,她微眯的眸子裡,閃動著驚人的鋒芒銳意和威脅,仿佛化為實質,能將她射穿一般,她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那種如針似芒的目光,讓她恨不得尖叫逃遁。
她知道了,她居然什麼都知道,她所有否認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里。
「也不知道郁小姐那塊表到底丟到哪裡去了……」溫伯馨雅清顏秀麗,帶著純粹的純真,瞬間綻放出清潔如玉的瓊花滿枝。
輕慢的聲音,卻如刀子一般切割著夏如雅的皮肉,鑽心的疼,她聽得出來,溫伯馨雅是在威脅她,她如果不承認的話,那麼她就將她抖出來。
郁若茵見戚如雅半晌不說話,憤憤的朝著溫伯馨雅瞪過去:「溫伯馨雅,你不要再做垂死的掙扎了,如雅根本沒有承認自己擁有和我一樣的手錶,你根本就是想借著如雅脫身。」
溫伯馨雅冷道:「我雖然沒有買過瑞士名表,但是我聽說這種限量的名表,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獨一無二防偽防竊的編碼,不如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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