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之後,溫伯馨雅連忙給葉逸凡打了電話,妥托超凡律師事務所就天陽還有幾家報社嚴重侵害她的名譽權的事進行起訴。
她本來就打算利用法律來維護自己的名譽,之前不曾回應,不過是故意示弱,引得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給他們一個頭破血流的教訓,這樣才能為自己溫伯家大小姐的身份立威,讓他們知道溫伯家大小姐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另一方面她也想趁此機會將寧婉儀從楊崇的背後揪出來,但是楊崇不明不白的死了,寧婉儀逃過了一劫。
楊崇的死同時也給她敲了一個警鐘!
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整自己的對寧婉儀的認識,卻往往與她交手越多,便越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很顯然楊崇的死和寧婉儀脫不開關係,這麼悄無聲息的殺人,證明寧婉儀的背後有人,這樣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狠毒,簡直讓人心驚膽怵。
楊崇嗜賭如命,一輸了錢就向寧婉儀勒索敲詐,這樣的人留著始終都是心頭大患,但是寧婉儀並沒有指使楊崇對她做出一些天理不容的事,不過僅僅只是讓楊崇散播她的醜聞罷了,依寧婉儀縝密的心機根本犯不著為這樣一點小事兒斬草除根。
這件事,處處都透著詭異,讓她心煩意亂!
溫伯馨雅煩躁的走到窗邊,居然看到司熠焱就站在她的窗外,看到她後涼薄的唇角微微向上一挑,縱身便跳上了窗台,在她驚訝愕的目光下,輕輕的躍進了她的房間,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驀然,溫伯馨雅冒出一個念頭,這是哪個白痴設計師設計的窗台,一個男人跳到她的房間僅僅需要二秒鐘。萬一睡著的時候,他圖謀不軌,豈不是很危險!
她胡思亂想的念頭怎麼會逃得過司熠焱的眼睛,唇邊的笑意變得更深了,興起了逗弄之意,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手指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臉一點一點的欺近,在她的唇邊低笑:「下次睡覺記得要關窗戶。」
他的氣息是這麼近,她聞到了他身上清冽淡雅似竹的香味兒,似乎還夾雜著瓊花的清馨,溫伯馨雅退後一步避開他:「動作很熟練啊!司大少爺夜探女子閨房這種行徑是無恥下流的採花賊才幹得出來的,您這樣英明神武竟然也有這樣的僻好,果然是人不可貌像。」
司熠焱秀麗狹長的眼睛微眯,漂亮得讓溫伯馨雅都忍不住嫉妒,一個大男人竟然長這樣一雙漂亮到了極點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眼中似是萬千瑰麗流光溢彩:「你這朵花確實有采的價值,不過可惜還是個花骨朵兒。」
調戲人反被調戲是什麼滋味兒,溫伯馨雅只感覺到萬分的氣惱與窘迫:「花骨朵兒就不是花了?你這是歧視花骨朵兒!」
呸呸呸!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啊,關花骨朵兒什麼事兒,她和花骨朵兒較什麼勁,溫伯馨雅悔得腸子都綠了。
「哈哈!」司熠焱很給面子的笑出聲來,那低沉的笑聲,仿若古琴彈奏出來的聲音,沖澹清迥,參韻曲折,立聲孤秀,清越淡雅令人回味無窮:「我幾時歧視花骨朵兒來著?」
溫伯馨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司熠焱薄唇輕勾,帶著淡淡秀雅蘼麗,陡然間將她的身體一個反轉便壓在窗戶上,蘼麗的薄唇印到了她的唇上輾轉廝磨,她的唇瓣仿佛被狂風驟雨摧殘蹂躪的嬌花,不!花骨朵兒。
她想,他大概不會接吻吧!以為兩唇廝磨便是接吻!殊不知這僅僅只是親吻。
這樣胡思亂想著,溫伯馨雅竟然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正被人輕薄,居然沒有將他推開!
他一把推開溫伯馨雅將她抱住,低低的在她的耳邊喘息:「楊崇死的事沒有那麼簡單,你不要輕舉妄動,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
溫伯馨雅慌亂迷茫的情緒一瞬間抽離,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推開了他,剛才親吻了她,一下子又交代起正事來,這樣的落差讓溫伯馨雅一時間有些糾結,到底該繼續糾纏質問他親她的事,還是和他談正事。
司熠焱手指輕輕划過她左耳上的紅鑽,眸子一瞬間變得淡薄而暗沉,手指靈活的將一隻復古的長式耳環戴到她的左耳,長長的耳環一直垂到她的瑣骨,繁複而精緻的耳環襯得她越發的淡雅秀麗起來。
「不要取下來,必要的時候這隻耳環可能會是你的保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