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馨雅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繼續道:「我記得我小的時候經常餓肚子,有一次我在一家餐廳門口的垃圾桶里撿到了一個客人吃剩下的盒飯,結果被餐廳的老闆看到了,拿著棍子追了我三條街,直罵我小鬼崽子,還說這些剩飯剩菜都是用來餵豬的,等我欣喜的抱著那半盒飯準備飽餐一頓的時候,卻被一個叫花子給搶走了,那時候我傷心的抱頭痛哭。」
司熠焱沉默著沒有說話,溫馨雅的過去他自然了解過的,只是聽她親口說起,卻又是一番感受。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話題有些沉重,溫伯馨雅轉開話題問道「你小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司熠焱像是陷入到了冗長的回憶當中,半晌後才淡淡道「我小的時候是被慣壞的孩子很膽小,稍有不如意,便是哭鬧,只要哭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爸爸經常為此暴跳如雷,而媽媽卻說這樣挺好,可以平平安安地過一生。」
父親經常滿懷愁緒,他這樣的性格怎麼能擔負得起偌大的家業,就連跟在父親身邊的元老們也對他頗為不喜,如果沒有父母的相繼死亡,他估計就像母親所願望那樣,平庸的長大!
但是,也正如母親所說,他的平庸讓那些老傢伙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趕盡殺絕,讓爸爸的舊部有機會帶著他回到國內。
溫伯馨雅一怔,司亦焱現在的模樣,讓她真的沒有辦法和他小的時候聯想在一起,但是卻下意識的覺得司熠焱沒有騙他。
一個人到底要經歷一些什麼,才會將自己的軟弱嬌氣磨礪成如今的寒冽涼薄?
她想到了自己,她是經歷了一場生死,重生一世才會徹底改變了自己。
而他呢!又經歷了一些什麼?
這時老闆娘又端了一盤清蒸貝蚌,溫伯馨雅連忙拿了一隻貝蚌輕輕的撬開:「我聽說這樣的貝蚌里可能生出珍珠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熠焱笑道:「這樣的機率很小,老蚌才含珠,這附近的海域,長年被打撈,哪裡來的老蚌。」
貝蚌被撬開,毫無意外的,裡面沒有珍珠,她又一連撬了幾個,裡面都沒有珍珠。
溫伯馨雅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並不影響她享受美食的興致。
司熠焱替她剝著海鮮,溫伯馨雅吃得歡快。
這時牡蠣上來了,迎著溫伯馨雅似笑非笑的目光,司熠焱淡定的拿起牡蠣,拿起小刀撬開牡蠣。
溫伯馨雅盯著司熠焱道:「我聽說吃牡蠣,要撬開牡蠣一口吸進嘴裡。」
司熠焱在溫伯馨雅的目光下,淡定的拿起牡蠣,送到唇邊一口吸進了嘴裡。
吃生牡蠣是公認最不文雅的動作,甚至許多人認為吃牡蠣是一種猥瑣的行來,所以許多人都不願意在公共場合吃牡蠣,但是司熠焱卻吃得十分文雅,讓她竟然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本來想讓他出醜的,結果讓溫伯馨雅悟出了一個道理,吃生牡蠣猥瑣,其實也是要看吃牡蠣的是什麼人。
「味道不錯,你也嘗嘗。」司熠焱說著便又撬開了另一隻牡蠣放到溫伯馨雅面前的盤子裡。
「嗯,我才不要吃這麼噁心的東西。」溫伯馨雅又將盤子裡的牡蠣夾到司熠焱的盤子裡,一臉的嫌惡,她絕對吃不出司熠焱那樣的高雅,才不給司熠焱取笑她的機會。
司熠焱唇邊的笑容更深,又將牡蠣放回到了溫伯馨雅的盤子裡:「乖,吃下去,也許吃下去之後就會有驚喜!」
溫伯馨雅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看著司亦焱問道:「會有什麼驚喜?」
司熠焱的聲音帶著低低的誘哄:「吃了就知道了!」
「真的嗎?」溫伯馨雅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總感覺他像是不安好心似的。
司熠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比珍珠還真!」
好奇心害死貓,此時溫伯馨雅就是這一隻貓,所以露出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拿起牡蠣,深吸一口氣送到唇邊。
司熠焱看著她一副悲壯赴死的表情,忍不住戲謔道:「不過只是一隻牡蠣,用不著露出這樣仿佛上刀山下火海的悲壯表情吧!」
溫伯馨雅閉上眼睛,將牡蠣放到唇邊這樣一吸,檸檬的酸中和了牡蠣的咸腥,吃在嘴裡一片鮮嫩,口感鮮美,果然不錯。
這時溫伯馨雅感覺嘴裡好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