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這幾天在修路,走不通,只能走這條路。」司機的聲音很厚重,嗓子好像有魚刺梗著,沙啞得很,應該是患上了感冒。
可是陸非夏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司機的聲線上,修路?
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狀似好奇地問:「那邊什麼時候開始修路的?在修什麼?」
「就這兩天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師傅說。
陸非夏點頭,她摸出手機給紀刑年發簡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麻煩你在前面的銀行停一下,我身上的錢不夠支付我朋友的醫藥費。」
司機果然如她所言在銀行門口停車,但是陸非夏還來不及跑下車,司機卻突然拉開車門繞到陸非夏的位置將她拖出去,陸非夏看清他的臉後半點不意外。
果然是趙父。
趙父手上拿著匕首,抵在陸非夏的後腰,「快下車取錢。」
陸非夏扔掉鮮花和水果,舉手表示投降,冷靜道:「你別激動,我現在就給你取。」
她走進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室,趙父跟在她身後,兩人的姿勢看上去像是趙父摟住陸非夏的腰,但實際上卻是趙父袖中的匕首抵在她的腰上,讓她不敢作怪。
陸非夏將銀行卡塞進取款機,輸入密碼,取款機上顯示卡上餘額98萬。
「竟然有這麼多錢!」陸非夏自言自語道,她回頭問趙父:「你說取多少合適?」
「廢什麼話?全部給我取出來!」趙父獅子大開口。
陸非夏冷嘲地笑笑:「全部取出來?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全部取出來你拿什麼裝?況且同一張卡一天最多只能取兩萬,難道你不知道?」
沒文化真可怕!
趙父面目猙獰,陸非夏雙臂環抱,鎮定自若道:「這樣吧,我去櫃檯取,你上車等我。」
「放屁,死賤人,你想玩兒我是不是,放開你你豈不是立刻就跑了,你現在立刻給我取兩萬,取完上車!」趙父的匕首刺入陸非夏的皮膚。
一陣錐心的痛感傳來,陸非夏的額頭上冒出更多的冷汗。
「我現在就取,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陸非夏忍著劇痛說。
她提了兩萬塊錢,就在轉身全部交給趙父的瞬間,陸非夏的叫猛地踢在趙父的襠部,趁趙父條件反射地去捂自己的襠部的同時,陸非夏的飛快地跑開,厲聲大喊:「搶劫!」
她的吼叫驚動了銀行的保安,保安們齊擁而上,趙父大罵了聲小賤人就往銀行外沖。
但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抵不過從各處圍上來的保安,身材幹癟的趙父被人高馬大的保安們團團圍住,他手持匕首,五官扭曲,「誰敢上來?誰上來我捅死誰!」
然而,趙父的話根本不頂用,陸非夏看到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快步衝上去,其中一個飛身一腳踢在趙父拿著匕首的那隻手腕上,將趙父手中的匕首踢掉,另一個一拳打在趙父的頭部,將趙父打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兩人快很準地將趙父制服。
陸非夏雙拳緊握,五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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