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也不怪。
怪就怪薄弈這個變︶態,偽裝得實在是太好了。
顧以安甚至懷疑,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薄弈的真面目了!
甭管是談晉承還是談母,亦或者是薄弈的母親,還有容湛,他們恐怕都絕對想像不到,真實的薄弈,是多麼扭曲的。
遲疑了一下,顧以安看了一眼厲寒:「我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且等一等。」
厲寒也看出來顧以安確實是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再追問。反正最後他總會知道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好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盛凌天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他的身材跟厲寒的差不多,穿上厲寒的衣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依舊是英俊瀟灑神采飛揚的姿態。
只是,稍微有些不太和諧的是,盛凌天的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
而更不和諧的是,盛凌天直接拎著這個紙袋,朝著顧以安走了過來。然後,在顧以安完全弄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他把手中的紙袋,遞給了顧以安。
嗯,顧以安沒搞明白,她就這麼傻愣愣地接住了盛凌天遞過來的紙袋。
接著,她低頭一看……
囧了。
這裡面是,衣服?
顧以安眨了一下眼睛,不解地看向盛凌天,「這是什麼?」
「衣服啊。」盛凌天毫不猶豫地回答。
顧以安再一次眨眼,還是沒明白,「衣服?」
「你剛才不說要幫我洗衣服的嗎?這衣服是因為你才髒的!」盛凌天一臉嚴肅地說道。
「……」顧以安完全愣住了。
厲寒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盛凌天。
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盛凌天了,可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逗比的盛凌天。這特麼的真是盛凌天嗎?
「怎麼?你……你說話不算話了是吧,還是你剛才那些話根本就是客氣的,完全不是出自本意?」盛凌天的臉色黑了。
顧以安嘴角抽了抽,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好,我幫你送去乾洗。」
「手洗!」盛凌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以安卻是眨眼,「手洗?」
「對,我這衣服很貴的,都是手工定製的,得手洗,對,就是得手洗。」盛凌天很認真地說道。
顧以安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這人根本就不懂怎麼洗衣服吧?這種衣服,如果真的手洗的話,那才是要毀了衣服吧?
顧以安忍不住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行了,反正我給你弄乾淨就成。如果實在是弄不乾淨了,那隻好給你另外買一件了。可能買不到一模一樣的,你別嫌棄。」
「沒關係,只要是你買的就行。」盛凌天很大方地說道。
「買什麼?」
盛凌天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好聽得無與倫比的聲音,響起。
顧以安抬頭看過去,可不是談晉承麼。
她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個笑容,「晉承,你怎麼來了?」
談晉承已經越過其他人,朝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我來找你。手上提著的是什麼?」
「哦,剛才請凌天幫忙,不小心讓凌天弄髒了衣服,我幫他處理乾淨再還給他。」顧以安很自然地說道。
這也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
再說了,她還打算跟談晉承說說薄弈的事情,還有她今天來「陳夢」的事情。
她想通了,把薄弈的真面目告訴談晉承,如果談晉承都不能相信她的話,那她以後就真的永遠都不必再說了。
是以,顧以安也沒有隱瞞這些。
可是讓顧以安很奇怪的是,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呢,談晉承的臉色就已經黑如鍋底了。
「你幫他洗衣服?」談晉承的聲音裡帶著森森寒意,甚至讓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度。
而且,不光是幫他洗衣服,還那麼親切地叫他凌天?
談晉承真是感覺到了來自大宇宙的森森惡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天的功夫,顧以安怎麼就跟盛凌天這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