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微一臉震驚。
藍塵也有些難以置信。
小夜抿著唇，心中是無限的懊悔：「我不該帶你們下來的。」
「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藍塵冷笑。
鍾微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忽然笑了起來，「其實也挺好的。我都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死在這裡，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畢竟就算是我出去了，外面根本沒人能夠限制我的話，萬一我發瘋起來殺人……那得死多少人啊。所以還是死在這裡最好，首領既然有計劃了，那他肯定不會讓這島上任何一個天使漏網。嗯，這樣倒是可以還世界一個清淨。」
「哪有那麼容易。」小夜苦笑，「你真是……太天真了。」
「為什麼！」鍾微不解，「你也說了首領的計劃是非常嚴密了，絕對不會允許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逃脫，而天使，據我所知，都在這裡……哦對了，還有煉獄島上，可是煉獄島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天使了吧……」
「天使島這麼多年來，製造出來的天使，可不都在天使島上。」不等小夜開口，藍塵就已經先一步說出來了。
鍾微一愣。
然後，她的臉色就變了，「你的意思是說，外面的世界裡，也有很多天使？還是說，外面也可以製造出來天使了？」
「製造倒是不太可能。但外面世界中，肯定還有不少的天使。天使島這些年賣都已經賣出去了很多。」藍塵冷笑，「天使那麼貴，又很難買，所以買到天使的國家，一定會小心處置那些天使，即便是要研究那些天使，也不會輕易讓那些天使死掉的。再加上，這只是明面上天使島賣出去的天使，實際上有多少是私下裡的權利交易，誰都不知道……但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外面一定流落有很多的天使。即便是沒有你這樣的完美體，甚至是沒有多少s級的，可是a級及其以下的，肯定很多。」
鍾微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她什麼都沒說，也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麼多的怪物還在島外，可以想像一下，這些天使將會對普通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現在還有一個天使島，還有更高級的天使限制，而天使島毀滅了之後，高級天使也沒了，那外面那些原本的低級天使，就會變成是最強大的……
「那要怎麼辦？」鍾微一臉著急的樣子。
小夜搖搖頭，「沒有辦法。能夠這樣徹底毀滅天使島和維度，已經實屬不易了。外面的……鞭長莫及。不過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外面的那些天使都只能算是一次性用品，跟機器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沒有足夠思考的能力，更不會學習……如果外面的人一直把那些天使都困在實驗室也就罷了，一旦放出去執行任務，那些天使也總會死掉的，只要沒有新的天使誕生，這些，死完了也就完了。」
「可是他們不會通過那些天使研究出來天使的製造方法嗎？」
「不能。」小夜微笑，「雖然天使是通過注射ms試劑製造出來的，但其實ms試劑在進入天使體內之後，就直接改變了實驗體的身體，等於說是激活了實驗體的某些基因，讓實驗體重新發育成長，祖自宏形成的天使，他們的血液之中不會殘留ms試劑。即便是通過儀器分析，也只會覺得他們的血液跟正常人的不一樣，是絕對沒辦法分析出ms試劑的。除非是有人能夠把ms試劑從實驗室中偷出去……」
「那萬一真的有人偷呢？」
「……」小夜的嘴角微微一抽，「不會的。你也知道ms項目實驗室有多嚴密，任何一支試劑的製作和使用都有完整的視頻監控信息記錄，並且還有審查小組審查。絕對不會讓任何一支試劑流出實驗室。」
「是嗎？」鍾微哼了一聲，「那我是怎麼來的！」
「……」小夜無話可說了。
關於鍾微這個完美體，目前天使島高層們唯一的解釋就是，鍾微的母親偷了試劑，然後用在了鍾微的身上。
只不過這也只是猜測，根本沒有實際證據。
所以關於這個猜測，鍾微也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來了天使島，然後又被丟到了煉獄島……
關於鍾微的可能猜測，小夜並未跟鍾微說。
不過，鍾微說的也的確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