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夏宛如從英國回來,站在喬思南的面前,喬思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來沒想過他愛的人會是他的傀儡,他的跟班。
直到此刻,她的再次出現讓他心跳加快,他才知道,她的陪伴早就春風化雨般的,把她刻進了他心裡。
「你回來了?」他抑制著心裡的激動之情。
她說走就走,他當然不想承認自己對她的相思。
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二少爺,他需要她的崇拜,需要她的服從。
「我回來了!」
「為什麼又回來?」他的語氣冷冷的。
「仇報完了嗎?現在能夠把所有的事都放下了嗎?」她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他。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是多想要衝上前緊緊抱住他。
可是他那樣無情,他心裡永遠只裝著仇恨,還有另一個女人,她真做不到再去擁抱了。
「喬宇石現在很痛苦,所以我很高興。」
「你不高興,我在你臉上完全看不出高興。」她的語氣很肯定,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
「我當然高興,你不要揣度我的心事,你知道什麼?他讓我丟那麼大的臉,他父母傷害了我媽,害死了我媽,我要讓他永遠痛苦!」
「聽我一句話行嗎?放下這些吧!放下了,你輕鬆別人也輕鬆。」她上前一步,看著他的眼,勸道。
「原來是說客!我還以為滾!」他以為她想他了,原來是他的一廂情願,真可笑。
「為什麼要給齊洛格催眠,你這樣勉強得來的有意思嗎?」夏宛如的語氣咄咄逼人,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她真的變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滾!」
「是不是謝學東做的?」
「怎麼?真成了喬宇石的人了,還來替他探我的底?」
「我知道了,一定是謝學東做的,我這就去找他。」
「你敢!」喬思南手臂一伸,夏宛如被他死死地抓住。
「我只是想幫你,不想讓你做一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再說一個女孩子被弄的思維混亂,你就不覺得可憐嗎?」想到跟自己長的如此相像的臉每天都在痛苦地糾結著,夏宛如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
「可憐嗎?又有誰想過我的可憐?我從小被繼父打,幾歲就失去母親,我的所謂的爹連正眼看都沒看過我一眼,她有我可憐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的事,竟然來跟我說這個。夏宛如,你要是再敢替喬宇石說一句話,我掐死你!」
她可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吃裡扒外地幫別人說話。
她不是說過為了幫他,下地獄她都願意嗎?
從小到大的一幕幕閃過喬思南的腦海,他恨,恨極了所有人。
連她也不是他的人了,這讓他更恨。
大手抓住她的脖子,漸漸地收緊。
「放開她!」一聲低沉的喝令威嚴之極,喬思南下意識地鬆開手。
這是他大哥的聲音,轉回頭,喬宇石和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他們身後,就在樓梯口。
「你真是阿勝嗎?」婦人低低地問了一句,他和小時候還真的不像了,長大了好看很多。
不可能!他一定是看錯了,這婦人可是母親從前最要好的朋友王阿姨啊。
「王阿姨?是你嗎?我是阿勝。」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母親,從前他挨打受罵的時候,媽媽經常帶他躲在王阿姨家。
她是那麼善良,對他就像是親兒子一樣。
後來他回去找過她,想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夫婦和孩子,回報他們,卻沒有尋見。
喬思南在她面前重新變成了一個孩子,眼含著熱淚,一步笨到她眼前緊緊抓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阿勝!阿勝!阿姨找了你好多年了,多虧你大哥,要不然阿姨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你。」
王阿姨哆嗦著手摸喬思南的臉,這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受盡了苦難。
但是他也是個心胸不開闊的孩子,這跟他的成長有關係,當她聽喬宇石把事情說了一遍以後並不意外。
這說來說去還是怪她,當年只知道這孩子認了親爹,很有權勢的人,姓名卻沒有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