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妤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華燈璀璨,這座終年充滿陰霾的繁華城市中,隱藏了上官瑾妤太多不想再去回首的記憶。筆神閣 bishenge.com
它們像是慢性毒藥一般漸漸腐蝕著她,白天腐蝕她的生活,夜晚腐蝕她的精神,上官瑾妤本以為離開後會好過一些,卻不曾想那些凌亂不堪的畫面和慘烈絕望的回憶,依舊如同影子般陰魂不散的緊緊跟著她的腳步。
上官瑾妤回顧前半生,她15歲之前受的苦,從遇到他結束,可他把她帶進了光明,給了她希望。
後來又親手把她推進了黑暗……
只因那女人一句話她殺了奶奶,她該去贖罪。
他便沒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就把她送了出來,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她今年22歲了啊,他們相遇了七年,18 歲被上官家帶回來,可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把她推出來?
上官瑾妤已經無言哽咽,泣不成聲,她煞白著一張臉,臉小的臉上全是悲戚。
她跟軒兒已經四年沒見面了,從她跟他的孩子出生到現在,她只見過他一次面,那個男人的心是冷的,她沒辦法見到孩子,他在防著她。
她遇到的這個男人是個騙子,他說要護她一生,可他卻跟別的女人結了婚,還把她送給了別人。
最無情冷漠的人,也沒有他的心冷,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她捂不暖的。
他可曾想過,上官家會優待她?失蹤十八年的女兒回家,是取代不了養女的位子的,對待親情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太多。
十八歲別人開始上憧憬大學,踏上了學習的路,她十八歲才認回家人,她十八歲跟那男人生了個孩子,她十八歲才讀高一。
上官瑾妤薄薄的唇下意識的顫抖,那張小巧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心痛她一下,從來都是不顧她的意願,就給她安排了接下來的人生。
這一天晚上,是她第一次這麼崩潰過。
以後不會了。
「篤篤」
一聲敲門聲驚擾了上官瑾妤,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又重新躺了回去,整個人卷到了被子中。
「咔嚓」
「我進來了啊」帝柔兒打了聲招呼,就踏了進來,她偏頭看著傅程站在那動都不動,帝柔兒聲音清脆的叫道「傅小二你進來呀」
「我在門口等你」傅程低沉的說,堅持著自己的主見。
「好吧,你乖啊,我等會就來找你」帝柔兒倒回去摸了摸他的頭髮,聲音溫柔的對著他說道。
「嗯」傅程眼眸中泛星光璀璨,他心情愉悅的回著,拿起她白皙的手指捏了捏,帶說一點撒嬌的語氣「你快點,別讓我等太久了」
「好」帝柔兒一口答應,親了親傅程的臉蛋轉身就進來病房。
傅程無聊的靠在牆上,閉上眼眸養神,清雋綺麗的眉眼都隨之舒展起來,好看的像一副畫。
他身形高挑頎長,即便散漫的倚靠在牆上,也自有一股高貴清冷的氣質,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
帝柔兒在他身邊常調侃他說「她家這位少年的啊,最會用臉欺騙人心!最愛假正經!」
那也是傅程願意寵著她,每當她說話的時候他總是眉眼帶笑的看著她,從不反駁。
帝柔兒走進來就看見床上的那一大坨,她挑眉聲音痞里痞氣的說道「上官瑾妤你是打算把自己捂死?好賴上我?」
聽見聲音,她掀開的被子,看著帝柔兒,聲音嘶啞的說道「你來幹嘛?」
「你這是被誰給虐待了?聲音怎麼變的這麼嘶啞?」
上官瑾妤摸了摸喉嚨,因該是有些發炎了,可她不願跟帝柔兒多說,她眉眼清淡的說道「沒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她不說,她也不多問「諾,我跟傅小二去吃了點夜宵順便給你帶了點」
帝柔兒把東西放桌子上,一邊擺好一邊吩咐道「我給你放這兒了,傅小二還在門口等我呢,我就先走了」
帝柔兒看著她臉色蒼白無力,像受了很大的打擊「有事打我電話」
沒等到人回答,帝柔兒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按著她的指紋解鎖,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金主爸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