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的慘叫近乎讓附近的山脈都為之動搖,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可能連文森自己都沒料到,他的槍還攥著手裡,卻在一時間使不上勁了,源於素葉力氣之大令他避猶不及。
而這時,也是發起反擊的最佳機會。
年柏彥一下子從懷裡掏出紀東岩給的那把槍,剛要對準巴羅,守在外面的那些人聽見動靜後全都沖了進來,紀東岩反應夠快,一下子將年柏彥推到了一邊,緊跟著一枚子彈就打中了牆壁,救了他一命。
他們各個持槍,朝著年柏彥和紀東岩開槍,年柏彥發了瘋似的,眼底陰狠嚇人,扯住就近的一名手下擋住了他和素葉的方向,那名手下成了槍把子,而紀東岩這個時候騰出時間來反擊了,奪過地上的槍開始掃射。
有幾名手下倒在了地,這要源於他們剛進門時見到文森被一個女人咬得爬不起來,這一幕嚇壞了他們,這才給年柏彥和紀東岩反擊的機會。
又一名手下被年柏彥擊昏,而這個時候,巴羅一下子就沖了過來,一腳踹飛了年柏彥手中的槍支,然後跟他打了起來。
紀東岩一夫當關,守著門口跟那些想要進來的手下火拼,奈何他畢竟是血肉之軀,連連躲閃子彈,又從懷裡拉了一枚炸彈,扔了出去。
緊跟著聽見嘭的一聲,然後就是慘叫聲。
好處是,可以暫緩一下進攻者,壞處是,讓遠處守著的僱傭兵們聽見了動靜,都往這邊來。
紀東岩有點絕望了,他們不是戰神,怎麼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而那邊年柏彥還在跟巴羅打鬥,紀東岩衝上前幫忙,但很明顯的,巴羅真是個練家子,無論是力氣還是招式都遠勝於他們兩個,紀東岩被他一腳踹得老遠,而年柏彥也受了傷,腹部被巴羅狠狠打了一拳,痛得直不起腰來。
遠處,有腳步聲,是那幫僱傭兵趕過來。
情勢愈發緊張。
而被素葉咬住的文森,力氣也罕見地大,一把就將素葉甩開,他的脖子受了傷,一大塊肉被素葉撕咬了下來,他捂著脖子,慘烈地叫著,鮮血順著手指縫一個勁兒地往下淌。
&了他們!」文森歇斯底里地叫。
巴羅五大三粗,經過一番打鬥後臉不紅氣不喘的,可見身體素質極強,這一點年柏彥和紀東岩都發現了,這個人百毒不侵啊。
這麼多年在南非,他年柏彥也遭受了不少危險,自認為很多情況下都能保護好自己和其他人,而紀東岩的身手也不錯,和他聯手,一般情況下都會平安度過。
但這個巴羅,全身上下像是用鋼筋鐵骨打造的似的,幾個回合下來,他和紀東岩都掛了彩,紀東岩更慘點,他被巴羅剛剛那一腳踢的可能是傷到了內臟,嘴角已經流血了。
年柏彥強忍著疼湊近了素葉,將她一把扯到了身後,怒盯著巴羅,素葉的嘴裡全都是血,染紅了牙齒,連同她的眼,都血紅血紅的。
年柏彥不敢看她的眼,這一切都公布人前了後,他覺得素葉一定是誤會了,她會誤會他做這麼多事只為了贖罪。
屋外,有打鬥的聲音。
槍聲和慘叫聲連成了一片。
文森大驚,衝著巴羅喊,「不留活口,統統殺掉!」
巴羅便呼嘯著沖了過來,還未等抬手開槍,年柏彥便一個起身抓過他的手腕,狠狠一墊,巴羅的手勁一松,槍掉了,而紀東岩也趁機沖了上去,抬腳踹向了巴羅的胸口位置。
然而,巴羅熊吼了一嗓子,一抬胳膊猛地將紀東岩輪到了一邊,緊跟著一把扯住了年柏彥,再狠狠揮了一拳上去,年柏彥一個迅速地躲閃,拳頭就擦著他的臉頰過去。
他咬著牙發了反擊,攻擊了巴羅的腋下,巴羅連連吃痛,變得更加憤怒,扣住年柏彥的肩膀狠狠往牆上一摔,年柏彥只覺得後腦猛地受到了重擊,緊跟著眼前冒了大片金星,在看不清的情況下又挨了巴羅一拳頭,他踉蹌著沒站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巴羅被年柏彥剛剛那一拳打得也不輕,左手一直使不上勁,他變得異常暴躁,怒吼著想要再補上一拳將他解決,歪歪斜斜跑向年柏彥,剛要再動手,就聽見「砰」地一聲槍響。
巴羅一愣。
這個時候紀東岩吃奶的力氣,猛地撞向了巴羅,巴羅沒有防備,而紀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