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簡歷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李婧竹,26歲,未婚。
之下還有她的履歷跟經歷,還有家庭住址以及聯繫電話等信息。
程然看完,把簡歷拿在手裡抖了抖,一臉疑問的望著徐大夫。
徐大夫伸出手指點了點:「沒錯,就是她。」
「你是說,一個在國外學了三年西醫的女人,居然是一個中醫?」程然簡直不敢相信。
沒錯,換成誰也不敢相信。
畢竟,想要把中醫玩熟,對,只是玩熟不能說玩透,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敢打保票說自己把中醫玩透了。
想把中醫玩熟,那沒幾十年時間的經驗積累是不可能的,可她才二十多歲,卻從她號脈行針的手法上來看,絕對不簡單。
這還就算了,竟然還有時間去學西醫。
徐大夫苦笑著搖頭說:「沒準這就叫超級天賦。」
對,天賦很重要。程然忽然想起白熊對陳東說過的話。
「徐大夫,38床的病人醒了。」這時,一名護士推門進來,對徐大夫說了一聲。
徐大夫點了點頭:「知道了,馬上過去。」
然後他對程然說:「你老婆。」
聞言,程然一骨碌爬起來,可因為身體虛弱一絲力氣都沒有,腿一軟「啪嘰!」就摔了個狗吃屎。
徐大夫連忙把他扶起來。
比起程然,白槿兮的氣色更差,幾乎可以用面白如紙來形容了。
慌忙趕過來的程然,在推門進入白槿兮的病房前,突然就變的一臉從容了。
他輕輕推門,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你醒了?」
白槿兮神情黯然,她看到程然後,只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我又暈倒了。」
程然開玩笑說:「沒事,暈啊暈的,慢慢就習慣了。」
白槿兮這次沒被他逗笑,只是把頭扭向一旁。
徐大夫走過來看了看監測儀上的數據,微笑道:「放心吧白小姐,你就是身子太虛弱,回去好好補補,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慢慢就會好的。」
在第一次得知檢查結果後,程然就曾經交代過徐大夫,讓他不要給白槿兮透露。
白槿兮沒有理徐大夫。
徐大夫也沒在意,拍了拍程然的肩膀說:「有事叫我,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程然對其點了點頭。
「餓了嗎?」程然問白槿兮。
天色漸暗,他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白槿兮還是沒有說話,眼睛看著窗外,充滿了憂鬱。
「渴了嗎?」
她還是沒說話。
「我給你倒杯水。」程然說著,就去給白槿兮倒水。
「還有多久?」這時,白槿兮卻忽然問道。
程然的手一頓。
其實仔細看會發現,他提著水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我還能活多久?」白槿兮再次問道。
程然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說道:「沒多久了,最多也就五六十年吧。」
白槿兮沒有接程然遞給她的水,依舊看著窗外,悽然的說道:「還在騙我。」
程然無奈,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搬來張椅子坐在白槿兮身前,很鄭重的說道:「來槿兮,咱倆好好談談。」
白槿兮遲疑了好久好久,才把頭又扭了過來。
程然笑了笑問道:「你是在害怕嗎?」
白槿兮仔細想了想說:「現在不怕了。」
有些事情挺可悲的,明明你想用一句話,傳達給對方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反而會被對方曲解成另一個意思。
程然準備給白槿兮吃解藥,而代價是自己替代她。
白槿兮問他,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程然當時心想,你不死的,死的應該是我。所以,我死了,不希望你難過。
所以他告訴白槿兮自己不難過,是想讓白槿兮在他死後,也不難過。
可不明真相的白槿兮卻誤以為程然根本不在乎她。
白槿兮說:「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上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