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便等同於去了半條命,若要讓北贏那一干小妖小怪知道了,妖族必定大亂。
菁華鄭重其事的口吻:「主子,那可是妖的命根子,怎麼能——」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菁華試探著問,「是不是國師大人?」
楚彧嗯了一聲,理所當然,完全沒當回事。
也是,除了國師大人,還有誰有此本事,寧願受這噬心之痛,承常人之苦,他也要庇護她一方天地,安然無恙。
菁華完全不認同:「不管如何,您也不能將您的命交到旁人手裡。」妖族的內丹,等同於命,他絕沒有言過其實。
楚彧聽之,不悅,冷冷睨了菁華一眼:「她才不是旁人,我既願意將我的命脈給她,自然是分清了孰輕孰重。」
他想,他是阿嬈的貓,人是她的,身體也是她的,只要可以給,他什麼都願意給她。
固執!
菁華更不解:「您既給了她不死不傷之身,又何須替她受這皮肉之苦,那隻箭矢即便射中了國師大人,也無妨,世子您為何還去擋?」
興許,那女子也是算準了不死不傷,才敢那般肆意妄為。
楚彧的回答是:「我怕她疼。」
對此,菁華無言以對了。他不懂,世間風月情愛,到底是何物,能讓北贏萬妖恭敬懼怕的妖主折腰臣服。
菁華深思了。
「我要去找她。」
說風就是雨,楚彧這就從榻上爬起來,也不管傷口。
菁華很是沉著冷靜,指了指榻邊兒上:「世子,尾巴。」
白色的貓尾,鑽出了錦被,許是尾巴的主人受了傷,乖乖趴著,不搖不晃。
楚彧懊惱,沒了內丹,一受傷便藏不住原形,耷拉著頭,楚彧躺回被子裡,無精打采的。
菁華鬆了一口氣。
楚彧突然道:「那你去。」
菁華懵。
「你去給我守著她,別讓她受傷,別讓旁的人欺負她,別讓她,」楚彧看看紙窗外昏昏暗暗的天,「別讓她淋著雨。」
世子爺到底是哪裡來的危機感,總覺得有刁民想害他家阿嬈,菁華紋絲不動。
楚彧怒:「立刻。」
他威脅:「不然等我身子好了,拔你的毛!」
行吧,菁華被威脅到了,折耳兔的毛,很難再長的。
這會兒,屋外頭月出雲層,有了幾許光華。欽南王府外,泊了一輛馬車。
車夫搬來杌凳,侯在一旁,素綢上前扶蘇暮詞踏上馬車。
忽而,有馬蹄聲,蘇暮詞停下動作,抬眼望去,臉色微微一變。
兩匹馬一前一後趕來,白色駿馬上,女子高座,髮髻有些許凌亂,許是急忙趕來,甚至沒有換下髒污染血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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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鳴謝:少驚瀾,公子十七,笑笑微涼,哥斯拉不說話,嬡兒,南國千雪,暗香浮動月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