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把這碰本王貴體的小妖打回原形,鎖進誅妖台。」
菁華:「……」
蘇暮詞臉上再無一分血色,一片慘白,怎地難看。
這小祖宗!菁華瞧了瞧蘇暮詞的臉色,趕緊道:「怕是傷得太重,已經開始說胡話了,蘇姑娘見諒。」
蘇暮詞微微沉吟,搖頭:「無礙。」視線,再次落在楚彧的面容上,皺起了眉,若有所思。
這時,華支取了東西折回:「蘇姑娘,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蘇暮詞抬手,本欲替楚彧止血,卻頓住了動作。
菁華上前,接過華支遞來的布帛和藥酒:「世子素來不喜生人靠近,菁華略懂醫術,這止血的法子還請蘇姑娘賜教。」
蘇暮詞片刻遲疑後,點頭,與菁華說了止血的方子,方才出了屋子,沒有離去,怔怔地守在屋外。
「小姐。」
「小姐。」
蘇暮詞回過神來,斂下眸子:「素綢,你可知道阿嬈是何人?」
素綢細細回想,斟酌了片刻:「若是奴婢沒記錯的話,文國公府有位小姐的乳名正喚阿嬈。」
文國公府……
蘇暮詞驚愕:「是誰?」
素綢回道:「國師蕭景姒。」
蘇暮詞大驚失色,蕭七景姒,不過一面之緣,便讓她刮目的女子,她喃喃自語:「為何會是她……」
猶記初見時,蕭景姒為人尋醫,求見長白醫仙,她與之交易,一個求藥,一個求醫。
當日的一拍即合,回想起來,事有蹊蹺。
蕭七,到底是為何人求醫,難道……
「啪嗒——」
菁華推門出了屋子,蘇暮詞驟然抬首:「血可止住了?」
菁華拱手:「多虧蘇姑娘醫術精湛。」
不得不說,蘇暮詞這醫術,絕了。
蘇暮詞這才輕舒了一口氣,眉頭略見鬆開:「這便好。」
「今日勞煩姑娘了,等世子爺身子見好,菁華必登門拜謝。」菁華此言,有送客之意。
他有些頭疼,華支自作主張去蘇府求了醫,若是世子爺知曉了,摔東西砸人還算輕的。
蘇暮詞福身,禮儀氣度都不失為大家之度:「菁華將軍多禮了,既已無大礙,我便不久留,楚世子失血過多,爾後三天需細心照料,萬不可再出岔子,待到退熱了方可出門見風,若有不妥,差人來國公府,暮詞自當再來為世子診治。」
整個大涼,能勞國舅府暮詞姑娘如此操勞之人,便僅此常山世子一人了。
可惜,流水無意。
菁華回禮:「謹記姑娘之言。」
蘇暮詞頷首,望著屋中燭影,顧盼良久,方轉身,踏出幾步,頓住,仍是回頭,問道:「楚世子的心疾,是因何?」
菁華默。
幾月前,世子爺大病,突發心疾,王爺便請蘇暮詞來診治過,此事,她自然是知曉的,只是個中具體緣由,知之甚少。
見菁華久不言語,蘇暮詞解釋道:「並非暮詞多事,只是為醫者,望聞問切方可對症下藥。」
這事,別說蘇暮詞,就是王爺也不知道,要是讓王爺知道那時的火靈芝是進了國師大人腹中,又有的亂。
菁華守口如瓶:「恕在下無可奉告。」
蘇暮詞自知問不出究竟,訕訕失笑:「是我多言了。」
精華只道:「華支,送蘇姑娘回府。」
等人已走遠,菁華靠著門,眉頭深鎖,思忖。
心疾?
不,怎會是尋常的心疾,就在方才,他為世子爺療傷,探了他的脈息,才知曉,為何北贏的妖王大人會落得如今這般的弱柳扶風。
菁華進屋,楚彧已經醒了,許是失血太多,整個人懨懨無力,眸子半闔半閉,似睡非睡著。
臉色慘白,儼然一副病美人之態。若是早些年,這點傷,最多一個時辰,便也就不留痕跡了。
菁華臉色嚴肅,發問:「主子,您的內丹哪去了?」
楚彧眯了眯眼,無力,又漫不經心:「丟了。」
「丟了?!」菁華目瞪口呆。
說得多輕鬆,多平常,妖族丟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