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姒拉了拉楚彧的袖子,他才緩和了神色:「去將陛下的藥膳端來。」
那幾個宮女這才如臨大赦,宮中傳聞果然沒錯,帝君殘暴,御前伺候的小命最容易不保了。
蕭景姒來了,楚彧便沒心思做其他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餵食倒茶,事事親力親為。
她說:「我將後宮遣散了。」
「嗯。」
她又指著那些女子:「她們被我送人了。」
楚彧見她心情不錯,也不由得愉悅:「你高興便好。」
聽聽,聽聽女帝與帝君的對話,誰主誰從,一聽便知。嘖嘖嘖,帝君的帝位啊!
「楚彧,我困了。」蕭景姒有些倦,靠著楚彧不願意動彈。
楚彧從宮人手裡接過蕭景姒的披風,給她系好。
「我抱你回去。」
楚彧俯身,將蕭景姒打橫抱在懷裡,白色底面金線繡花的裙擺,拖了長長一地。
席間各位大臣連忙起身:「臣等恭送陛下、帝君聖駕。」
待二人走遠,倒抽氣的聲音這才此起彼伏。太驚悚了!這女帝帝君,沒一個好應付的!遠遠望去,已經看不到曳地裙擺,席間才有人做聲。
「嘖嘖嘖,就是眼珠子,也不用這麼個疼法。」
眾人紛紛附議,覺得靳相說得有道理,帝君對女帝那縱寵程度,簡直言聽計從。
那一桌被賞了舞女的官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後紛紛端了酒杯去隔壁桌敬酒。女帝陛下不是說了嗎,平時要和前大涼的大臣們多聯絡交流,得摸清女帝陛下的執政作風。
有西陵的官員就不恥下問了:「女帝陛下在帝君面前溫溫婉婉的,執政手段當真如此雷厲風行?」
另一位夏和大臣捋捋鬍鬚:「以暴制暴?」
一個女子,不然怎麼治得住一朝臣子,這些個官場裡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官員,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的豺狼虎豹。
大涼的官員搖頭:「我們陛下從來不動粗。」
一位寒門女帝派的三品官員補充:「我們陛下喜歡不動聲色地讓人自掘墳墓。」
哬!
聞言者,皆倒抽一口氣,這端莊優雅的仙人兒還玩陰的?那還不如像帝君那般簡單粗暴,至少能死個明白。
女帝帝君都撤了,這宮宴也就散了,大臣們三五成群地相邀著去喝喝酒聊聊朝政國事,命婦們成群結隊一路說著女帝陛下的宮裙與鳳釵,那是何等尊貴,何等絕無僅有。
忽而,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個不留神撞到了前頭人的後背,女子連忙道歉:「抱歉,失禮了。」
被撞的人轉過身來,莞爾笑笑:「無妨。」
「左、左相。」
這被撞女子行了個禮,便匆匆離開了。洪寶德扯扯嘴,她是洪水猛獸嗎?這麼躲她。洪寶德不大在意,扶著肚子獨自往殿外走去,一路大官小官都兩邊閃開,行以莫名其妙的注目禮。
待左相爺的錦緞靴子剛邁過大殿的門檻,後面的結伴緩行的命婦們就面面相覷了。
頭戴金釵步搖的貴婦人嘟囔了一句:「左相大人的肚子……」
瞬間,話題便被打開了。
這頭戴金釵步搖的,是前大涼戶部左侍郎的夫人,右邊凹凸有致風韻猶存的貴夫人是督察院御史的大夫人,左邊是順天府府尹的二夫人。
三位都是涼都叫的上名號的命婦,見人已經走得七七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白靈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