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精銳對付區區一群沙苑毛賊,那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毫無意外,秦勇十九人,都只是被碰掉點油皮而已,而騎著馬的劉九等二十二人,更是毛髮未損。
可敢來打秦琅主意的那些賊人,卻下場很慘了。
他們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三郎,來犯賊人全都拿下,無一逃脫!」
劉九勒住戰馬,直接從馬上扔下一個俘虜。
此時的營地里,篝火重新燃起,營地里綁了一堆的俘虜。
運氣好點的還只是受了點輕傷,起碼命還在,運氣不好的,缺胳膊斷腿的也大有人在,此時被扔在一邊哼哼唧唧的痛苦不已,當然也有運氣更不好的,此刻連吃飯的傢伙都沒了,只剩下了被砍下的首級扔在那地上湊成一堆,等著捂著口鼻的魏徵確認登記呢。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渭河畔。
「三郎,這些人怎麼處置?」
秦琅瞧著這些惶恐不安的傢伙,一個個自號好漢英雄,被人稱為強人大王的,可實際上也不怎麼樣,不說長的歪瓜裂棗,一個個穿著裝扮什麼的也很差勁。
這跟他想像中的綠林好漢完全不同,不說個個跟水滸一百單八將一樣,可起碼也要膀大腰圓吧,這尖嘴猴腮,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算什麼?
「把這些活口分成兩三拔,分別審問,然後再對一個口供,誰敢說謊直接砍了。」秦琅有些意興闌珊,本以為能碰上什麼牛人猛人呢。
「重點詢問下他們老巢在哪,還有多少賊人在。」秦琅不忘記交待一句,既然動手了,總不能白出一番力氣吧。
魏徵一手紙卷一手毛筆,轉了一圈,已經登記了不少數字。
「總共一百三十七個賊人,當場格殺七十五人,另有十九個重傷的,輕傷的有三十幾個,無人逃脫。繳得馬匹五十餘匹,另有騾驢三十多頭,各式兵器、衣甲若干,銀錢些許·····」說到後面魏徵直搖頭,這些人也是些窮賊。
「居然有五十多匹馬?」
「不稀奇,沙苑本就是朝廷的牧馬場,賊人肯定沒少從那裡偷盜馬匹。」
「老魏啊,你說按我們朝廷制度,這些人當定個什麼罪呢?」
「肯定是強盜罪和殺人罪,若有人命在身的,當斬,就算沒人命的,也是絞。那些頭目,更是斬立決,妻兒子女也要株連的。」
歷朝歷代,殺人放火,強盜搶劫,那都是要嚴厲打擊,絕不會輕饒的。
「是否通知下當地衙門?」
「派人知會一下,至於這些賊人,派人通知趙安來接收吧,既然落到咱們手裡,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總不能再讓給別人。」
面對審問,那些沙苑賊沒一個有骨氣,都是竹筒倒豆子,毫無保留。不但把自己姓名祖籍都交待了,而且賊穴何處,還有多少人手,有多少金銀錢糧等也都是通通如實相告。
有些甚至不待問,便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一遍了。
把交待的口供簡單的交叉對照了遍,發現只有少數幾個傢伙說謊,多少都很老實,於是秦琅直接當眾把那幾個傢伙給砍了。
天亮吃過早飯,秦琅便帶人渡過渭水進入沙苑那伙賊人的老巢剿匪,說是剿匪,其實昨天賊人幾乎是傾巢而出,留下的只是些老弱婦女,以及一些被他們綁來的肉票人質而已。
這次劉九打頭,帶著二十餘騎一衝而入,一番刀箭,便把那沙磧里的賊寨平了。
抄出來一些金銀錢糧,解救了一群人,清點了一下,發現這次擁有二百多個賊人的寨子,居然還沒之前秦琅在長安平康坊滅掉的青蛇堂有錢。
「這些房子都燒掉嗎?」
秦琅想了想,「這地方適合藏賊聚盜,就算我們現在把這燒了,只怕很快又會聚起其它賊人,剛你們也聽那賊人說了,這沙苑聚起的盜賊大大小小有數十伙,我覺得不如留著。」
「留著?」
魏徵意外。
「從那些賊人中挑一些有家有口,不是那麼兇殘無人性的傢伙出來,把他們暫時收編進我們鎮撫司,劃歸到魏昶的校署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