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紈絝子弟不少,開國功臣老將們不但打仗厲害,繁殖能力也很強大,生兒子都是一窩一窩的生,包括高祖皇帝李淵,自從玄武門之變後,李淵被李世民軟禁於大安宮內,每日舉宴痛飲澆愁,李世民給大安宮送去無數美女,此舉到底是為了排解李淵的寂寞,還是盼望老爹早點精盡人亡,真正的心思已不可考,總之,李淵被軟禁那幾年閒著也是閒著,寵幸了無數美女,也給李世民生下了許多弟弟妹妹,光是男丁就足足有近二十個,實可謂射向人間都是愛,精華一點都沒浪費。
長安城的紈絝也不少,各家權貴一家比一家能生,與那些千年門閥世家不同的是,他們都是新興權貴,是因為跟著李家父子打江山而博得的爵位官職,底蘊算不得深厚,爵位也只有一個,按禮只能傳給嫡長子,其餘的兒子們,則不痛不癢封個「散騎常侍雲尉將軍」之類的閒散虛銜,由著他們滿長安橫行霸道,相對而言,爭氣的反而是各家的長子。
李素眼前的這群人明顯屬於不爭氣的那一類,除了程處默以外,其餘的都是家裡的老二老三甚至老五老六,這群人脾氣火爆,放浪形骸,沒事上青樓或是帶著狗腿子出城遊獵,雖不至於人見人憎,也著實是影響長安城治安的不穩定因素。
房家老二,段家老二,長孫家老三,再加上一個因為母妃身份,所以地位有點不尷不尬的吳王李恪,一群人站在大理寺門口,便組成了一股禍害長安城的黑惡勢力。
李素很客氣,對誰都客氣,跟誰都笑得很甜,而且很會說話。
看著房家老二時,李素笑談房相上次中秋遊園時喝得微醺,詩興大作了一好詩。李素居然還能一字不差地把這詩背下來,聽得房遺愛目露異彩,對李素的態度更熱情了幾分。
看著段家老二段瓘時,李素笑言聽說段伯伯最近身子上火。膿瘡作,於是尋了孫思邈道長,求來一副去火拔膿的方子,稍停讓下人送去段府。
看著長孫家老三長孫濬時,李素又笑說長孫伯伯太講誠信。合作的香水買賣上季剛過便將紅利送來,不像別的合伙人,不按時分紅就算了,還倒扣錢,欺負小孩子打不過他
看著程處默時李素沒好氣地重重一哼。
還有臉笑,你爹那麼流氓,你就沒有一點點小小的愧疚麼?羞恥心呢?
總的來說,與這群人在一起,李素的接人待物完美到無可挑剔,一句話。一個笑容,甚至一記友善的眼神,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誰都不覺得被冷落,誰都覺得自己被對方重視,於是,李素瞬間成了這群紈絝子弟的核心人物,潤物無聲間,無可取代。
自然,大方。不矯情,人與人之間真正的交情,看的不是本事,不是功勞。不是身份地位高低,而是情商,一個恰好的時機,說一句恰到好處的暖心話,玩笑話,交情便生成了。
一番寒暄過後。程處默便提議去酒樓買醉,有姑娘陪酒的那種酒樓。
提議自然得到了所有紈絝們的轟然響應,喝酒,摟姑娘,這些項目一直是紈絝們的日常,都不是吃素的。
李素卻有點排斥,他一直不太喜歡那種太狂放的場合,因為他見識過紈絝們喝醉後是什麼德行,正可謂肚兜與犢褲齊飛,尖叫共嬌.喘一色,混亂得實在看不下去。
「諸兄自去,愚弟我便不與諸兄共襄盛舉了」李素擺出柔弱不堪的造型:「大家都知道,愚弟剛蹲了十天大獄,元氣大傷」
話沒說完,程處默忽然將他的脖子一勾,李素不自覺地踉蹌著身子被帶走。
「說什麼屁話,你明明在大牢裡過得比我爹還滋潤,還傷元氣,你元氣多得快噴出來了」
酒樓不幸,迎來了一大波禍害,店夥計剛迎上前,便被程處默一腳踹飛,一幫子禍害不是王爺就是小公爺,最次的也是位侯爺,不是區區一個小夥計有資格迎的,於是掌柜陪著笑親自出迎,將眾人引到閣子裡,二話不說先上酒上菜,酒過三巡,大家將將有幾分微醺,宴席氣氛也慢慢爬升到一個恰好的高度時,姑娘們粉墨登場,頓時引來紈絝們的一陣狼嚎。
接下來,這頓酒宴就開始亂套了,反正李素已沒什麼興趣再看,一群紈絝忙著給妹紙們檢查身體,姑娘們咯咯笑著敞開胸懷讓客人們檢查,各種顏色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