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您身體不如往日,先試試,還能少了您的酒?」秦懷道笑道。
李靖疑惑地打量著秦懷道,不應該是小氣之人,這酒難道真有名堂,但也太小杯了吧,端起一口灌下去,豪情萬丈。
「咳咳!」
下一刻,李靖忍不住咳嗽起來,一股火辣的感覺直衝腦頂,渾身都在燃燒一般,暖暖的,很舒服,一路走來的冰冷感一掃而空。
李靖仔細品味這種感覺,醇厚,綿長,辛辣,卻又回味無窮,忍不住贊道:「好酒,夠烈,喝了此酒,以後再喝別的就寡淡無味了。」
秦懷道聽弦音而知雅意,馬上說道:「走的時候將這壇帶上,當晚輩孝敬您,可別說出去,此酒釀造不易,極廢糧食,大唐缺糧,傳出去可是會被百官彈劾,要不是契丹一戰需要,都不敢釀造出來。」
「你知道就好,如果靡費糧食,還真不能多釀,老百姓吃都吃不飽,糧食金貴著呢,一個浪費糧食的名聲能毀了你。」李靖欣慰地說道。
「北方極寒,如果用酒換牛羊,應該能大賺一筆,老百姓也能多些肉食,耕牛,可惜糧食不夠,產不出多少,高粱對地的要求不高,能否讓朝廷劃一片山地給我種高粱,我能替朝廷換來無數的牛羊。」秦懷道問道。
「這倒是個辦法,但山地貧瘠,沙土為主,不能產糧,高粱也不容易種,你有辦法?」李靖反問道。
「有辦法。」秦懷道自信地說道,高粱是一種耐貧瘠、耐鹽的作物,無論種植在何種土壤中都能獲得一定產量,在土地肥沃、有機質含量高、土壤結構良好的沙壤土中產量最高。
李靖不信,提醒道:「朝廷曾經嘗試開荒種高粱,但長不高,顆粒枯瘦,收成很少,你確定自己能行?」
「確定沒問題。」秦懷道一臉自信,長不高、顆粒枯瘦是營養不足,完全可以通過施肥來解決,當然不是簡單的施肥,肥料需加工過才行,也就是漚肥,還需要先改善土質,比如先種一季大豆,大豆根瘤能固氮,對改善土質有莫大好處。
但這些解釋起來很麻煩,秦懷道乾脆不說。
李靖見秦懷道不像開玩笑,正色說道:「如此甚好,老夫有些封地,其中一半是山地,一千畝左右,便送與試試,如果真能成,聖上一定心動。」
「此事以後再說,說說契丹之事吧?」秦懷道岔開話題。
「可有想法?」
秦懷道剛才研究過地圖,發現契丹活動區域大致在在後世的科爾沁草原東部,嫩江平原西部一帶,核心位置應該是後世的吉林省白城市,指著地圖說道:「李伯伯,契丹以北是室韋,不去管他,以東是高句麗,以西是東突厥,也就是安北都護府地盤,而今契丹有反叛之心,肯定重點防禦西邊,提防朝廷軍隊從西邊直接東下,契丹以南是大唐的河東道地界。」
「你的意思是,從河東道進軍?」李靖問道,見秦懷道一臉篤定點頭,便繼續說道:「你就不怕高句麗插手?契丹彈丸之地也敢跳,恐怕和高句麗也達成某種默契,一旦行蹤暴露,後患無窮。」
「兵行險著,方能出其不意。」秦懷道自信地笑道。
「話雖如此,但這個風險太大,一旦暴露,五千人到不了契丹。」
秦懷道笑了:「李伯伯,連您都這麼想,別人也這麼想,所以,這個方向反而最安全,當然,李伯伯的擔心不無道理,所以,軍隊必須秘密行軍。」
「你這膽子太大,就不怕朝中有人泄密,別忘了很多人都在暗中盯著,你一消失就會警覺。」李靖提醒道。
「所以,我需要朝廷一道聖旨,隨便找個理由罰我回家反省,府上緊閉大門謝客,問題不大,另外,朝廷需要給我一道換防文書,當然,名字不能是我,是突厥軍將領,我們幾個隱藏軍中不出,避免暴露,借軍隊換防的名義趕到河東道,就可以放心的在沿途補給,順利抵達。」
李靖點點頭,贊同道:「瞞天過海,倒是個辦法,兵部公開調動軍隊,調的又是突厥軍,沒人會多想,沿途找幾個可靠點休整、補給,問題不大,聖上最有可能調動的是執失思力所部,曾是執失部酋長,前些日子吐蕃犯邊,執失思力任白蘭道行軍總管,此人勇猛善戰,機警靈活,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