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房府。
房玄齡正在緊急調撥物資發送到各地可能受災的地區,同時於附近州道招募工匠農人若干調給工部用於生產之用,見有錦衣衛人士匆匆而來。
「奉聖上旨意,特請國事部房玄齡大人前往甘露殿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速速前來。」
房玄齡一怔,還有什麼比黃河大患更緊急的事情?不知不覺中,他的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臣領旨。」
又有數道錦衣衛人士湧向各個府邸。
程處默將李雙兒領入程府之後,不知為何常常惹李雙兒生氣,程咬金正氣得拿鞭子抽他,此時錦衣衛旨意到。
「奉聖上旨意,特請國事部程咬金大人前往甘露殿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速速前來。」
「十萬火急?」程咬金眉頭緊皺:「能比我打兒子還著急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替我回稟陛下,老臣馬上就到。」
說罷,程咬金匆匆入房換衣服,連鞭子都來不及收。
魏府。
魏徵魏大人正批閱各地上交的奏摺,批閱一部分之後,他往銅鏡身邊一站,口中念叨著他說出口的那名勸誡詞:「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今日批閱不夠細緻,老夫仍需反省才行。」
一番反省之後,他再度拿起奏摺進行批閱。
數騎錦衣衛匆匆而來,下馬之後來不及喘息,連忙敲開魏府大門,入府之後,宣告聖旨。
魏徵當即向聖旨行拜禮:「臣魏徵領旨,不知宮中出了何事?」
錦衣衛道:「我等怎麼可能知道,等入了宮,大人便會知曉。」
「老夫明白了。」魏徵匆匆出府,連轎夫都來不及叫上。
李靖府上。
「手都給我抬高點,陛下像你們這般年幼時,都已經能上陣殺敵了,你再看看你們幾個,弱不禁風,殺只雞都困難,哪裡像我李靖的後輩?」
「都給我動起來!」
此時的李靖,正在教幾名後輩練功,說來也是因為長安大雨,安置好朝中事務後他還能閒個一兩天,不然哪裡有空教他們?
就在這時,錦衣衛已然到達府上。
「李大人,陛下有請,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李靖遙望皇宮眼神凝重,他與秦家同為武勛,又與秦懷道早早相識,能讓他用這個詞,就說明情況到了非常惡劣的地步。
到底是什麼事,值得讓秦家小子用十萬火急之詞?
沒有多想,李靖回禮道:「我知道了,這就去。」
薛仁貴府上。
自成為國事部重臣之後,薛仁貴日日忙於政事未曾歇過片刻,看著薛郎如此忙碌,柳氏亦心疼無比,不過她能理解薛郎是在為天下百姓忙碌,因此再心疼,也不曾勸他休息過一次。
只是每逢夜深之時,柳氏都會端來一碗熱騰騰的好湯,親眼見他喝下之後才放心離去。
今日的薛仁貴,又在唉聲嘆氣。
「怎麼了?薛郎?」柳氏輕輕走至薛仁貴身後,替他按捏腦袋緩解壓力。
薛仁貴嘆道:「陛下與我等本就為黃河水患之事頭疼,未曾想長江亦有洪水之危,錢糧物資根本不夠用,屆時水患爆發,不知要死多少人。」
「陛下心疼百姓,這本是上善之舉,相信老天爺會看在眼裡,不會太為難大漢的,夫君且寬心,若是夫君都病倒了,那誰來替天下百姓考慮這些事呢?」柳氏安慰道。
薛仁貴嘆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近日事務實在太過繁雜,而我在國事部中又最為年輕,能幫到的事並不多,讓我心生焦慮。」
聞言柳氏突然想到自己的酒鋪借貞觀醉上品之質銀兩收入尚可,或可幫上一幫,於是說道:「奴家經營酒鋪還算存了些銀兩,不如夫君拿去賑災如何?」
薛仁貴聽完大喜,高興之餘不忘向娘子行感謝大禮:「夫君替天下百姓多謝娘子了。」
兩人交談之餘,錦衣衛至。
「奉聖上旨意,特請國事部薛仁貴大人前往甘露殿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速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