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指不知輕重、不顧危險、自尋死路的腦殘行為,在大多數語境下是調侃之意——不作死,就不會死。
但是在當今這樣的時代,在沒有國際法,沒有國際正義,沒有國際組織的時代,在一個超級大國大唐帝國的身邊作死,那就真的是找死了,而且就算有那些國際組織,也都是花瓶而已,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所以吐谷渾的行為就是在找死而已,說起來,這還是一場有預謀,有設計的誘使吐谷渾步上作死之路的陰謀,主導者就是杜如晦,參與者就是大唐帝國手上一把尖銳的匕首——縱橫司血滴子。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陰謀,若是嚴格意義上來追溯的話,可以上溯到靈州之役勝利之後的西突厥兵變事件,大唐和西突厥簽訂的具有法律效力的《王庭條約》所規定的通商事宜,正是這份條約讓大唐的商人有了行事便宜的權利,也讓縱橫司血滴子們通過商業貿易的活動成功滲透入了這場世紀陰謀當中,並且主導了它。
通過對西突厥的商業貿易,大唐的商業力量得以輻射整個西域地區,整個現在大唐無法插足的西域故地,包括吐谷渾,和其他西域諸國不一樣的是,西域諸國幾百年來和中原斷絕了關係之後,卻也沒有進入敵對狀態,所以雙方的關係實際上是一片空白,大家的記憶只是停留在幾百年前班超班固的那個時代。
而時隔數百年,那只在各國實屬和民間傳聞當中存在的強大的漢人帝國,再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大量的馱馬,大量的車子,大量的貨物,大量的商人,無一不顯示出這個銷聲匿跡數百年的超級帝國的強大,西域已經無法了解中原。但是卻了解了西突厥,通過西突厥對這個超級帝國的臣服,他們嗅到了一些氣味。
他們有預感,那個超級帝國,那個史書上記載著的強大的漢人帝國,那群漢人,就要回來了。
那支曾經縱橫在西域土地上的精悍的騎兵部隊。那位孤身一人平定西域重建秩序的偉大人物,以及他身後挺立在世界之巔的大帝國,在消失了幾百年之後,終於要回來了。
沒有一個國家希望最先出現在他們國土上的是那個大帝國的軍隊,所以,他們就要走出去。和那個大帝國做生意,互相交流,通過商人之間的商業貿易,相互了解,商業貿易進行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再進行政治上的交流,比如這個大帝國到底有沒有和幾百年前的強悍帝國一樣的心思。
大唐的商人就此獲得了進入西域土地和在西域國家經商的權利。代表著大唐外交部門行使著外交權利的縱橫司首腦杜如晦親自前往西突厥,在西突厥王庭和西域諸國的代表會面,友好的交談,約定相互通商,互通有無,故漢絲綢之路沒有打通,但是可以通過西突厥的大草原相互交流,西突厥的土地上。大唐的商人是可以自由行走的。
王庭會晤之後,西域諸國開放了各自的邊境,迎接第一批來自於西突厥草原的大唐商人進入他們的領地,和他們的子民做生意,帶來那些已經數百年都未曾見到過的絲綢和瓷器,還有奢侈品,沉醉在那個大帝國的善意當中。
當然。那些來自於大帝國的商人,也就成為了這些國家當中最受歡迎的人,他們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高貴的氣息,一如那高貴不可方物的大唐帝國,這種高貴讓他們迷醉,那種氣質讓他們沉醉,不到一個月,大唐帶來的文明就席捲了西域諸國的各個階層,穿絲綢,用瓷器,喝五色飲,說漢話,都成為了這些國家最為新潮的時尚風範。
與此同時,這些溫文爾雅的來自於漢人大唐帝國的代表們,則成為了西域諸國高層統治者的座上客,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無時無刻不希望和他們交流,無時無刻都希望吸取來自於東方的先進文明,他們說,他們自從失去了和中原的交流之後,土地日益荒蕪,水源日益枯竭,他們極其需要來自於東方大帝國的幫助,渴望他們帶來的一切,可以滋潤這片荒蕪的土地。
代表們彬彬有禮的回答說,那是一定的,大唐是一個禮儀之邦,凡事都講求公里,貴國需要大唐的幫助,那是大唐義不容辭的責任,你們需要什麼,我們就可以從大唐國內帶來什麼,你們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財富,就可以得到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會滋潤你們的土地,養育你們的
五百八十五 杜如晦的連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