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觀月壇之事,木逢春曾經幾次想講給烏凡,只是每一說關鍵時刻都會被人打斷,後來也便不了了之。
此刻聽到眼前這位澤鬼娓娓道來,烏凡也對這件事情有了幾分印象。
趁著澤鬼嘆氣,烏凡試探問道:「您…可是青庭前輩?」
澤鬼明顯沒想到眼前這位會認出自己,也是有些意外:「哈哈哈哈…這位朋友認得我?」
烏凡點頭:「青庭前輩可還記得青鸞?」
「當然記得,她可是我家紅纓的恩人…咦?」沉默片刻,澤鬼的笑容更加燦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會覺得你有些熟悉,原來你竟是恩人之子!」
「說來也是慚愧,當年我有要事在身,無暇顧及到紅纓的狀況,如果不是恩人出手相助,只怕我們觀月壇就要絕後了…」說著,澤鬼忽然嚴肅了許多,行禮道:「青庭拜見小恩人!」
「青庭前輩不必這麼客氣!」烏凡急忙將後者扶起。
長嘆一聲,澤鬼的笑容之中多出了一絲苦澀:「小恩人,紅纓她還好嗎?」
烏凡一陣錯愕,澤鬼剛剛說過他擔心觀月壇絕後,如果自己將實情告知,只會為他徒增傷心。
「薛夫人她…還好。」烏凡繼續道,這倒也不是他在撒謊,畢竟此時的薛夫人還在。
雖然青舍已經去了地府,但「小日子」也過得不錯。
「哈哈哈哈…還好便好。」澤鬼再次笑出聲來。
「青庭前輩,剛剛你說那澤鬼的三魂消散,七魄也被封印在了灌魂瓶中…那這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前輩變成了澤鬼?」之前的故事只聽了一般,烏凡實在有些心痒痒。
「說起來有些慚愧,這都怪我有眼無珠,竟然養大了兩隻白眼狼,將我與舍兒毒害…」澤鬼言語中有些無奈,「那時我雖然三魂未散,七魄卻消!正當我以為就要魂歸地府之時,那平靜了多年的灌魂瓶忽然微光閃動,將我吸入其中!」
「當年的壇主使用秘術將澤鬼的魂魄倒顛,雖然除掉了它的三魂,卻還有七魄留存。而我的三魄進入其中,竟意外地與澤鬼的七魄融合起來,所以…我就成為了澤鬼。」
三言兩語,一半分明。
至於另外一半,正在撥雲見日。
「然而這並不是事情的關鍵。」解答過烏凡的疑惑,澤鬼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止。
「澤鬼的七情實在難纏,如果不是我三魂堅韌,只怕已經淪陷其中…雖然融合過程無比艱難,好在最後我總算是回歸清明!」
「不想讓紅纓為我擔心,我忽然有了掙脫此處束縛的心思!就在一日,我終於得到機會離開的時候,觀月壇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時天有異象,我擔心節外生枝本不想與這人過多糾纏,但是這人卻不依不饒,終於讓我生出了怒火…」
「我見來人狀態虛弱,本以為他並非我的對手,誰知就在關鍵時刻,這人居然取出了一樣東西,然後擊出了五彩光芒向我襲來,將我的七魄頃刻擊散,使我一分為二…小恩人,您沒事吧?」
聽到五彩光芒,烏凡的表情忽然怪異起來,忍不住驚呼一聲。
某一瞬間,他也曾懷疑過男覡,但是轉念一想,男覡又完全沒有實力駕馭得了五行鼎,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與自己有關,只是現在還不記得。
「咳咳,我沒事。」烏凡尷尬道:「前輩…您可有看清對方的相貌?」
澤鬼聞言緩緩搖頭:「這人的形容詭異,雖然清晰無比,卻又反常的模糊,實在無法描述…」
「是嗎?」烏凡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應該不是自己所為。
「不過…在打鬥之中,我見到
對方身上有一道絳紫色彩尤為清晰…小恩人,你真的沒事?」
「多謝前輩關係,我只是…扭到了腰。」烏凡一邊說著一邊將腰上的絳紫香囊揣入懷中,事到如今,他也有些搞不清具體狀況。
然後,他急忙轉移話題:「所以說,現在有兩個澤鬼?」
澤鬼又是搖頭:「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那人將我七魄之中的惡、欲、懼分離出去,剩下的本該是喜、怒、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