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可呂純與狼贇再次見面,在前者短暫地發泄火氣,使得周圍環境遭殃之後,氣氛卻又冷靜下來,好似他們在閒聊家常。
呂純為天地牽扯的「紅線」被狼贇澆熄,只剩一些零零散散的火光還在閃爍,就好像在倒映天上繁星。
狼贇的話音落下,四周的白霧也似受到氣氛感染,開始憂傷鬱結,化為一片潮濕,將地面變得泥濘。
「老子可沒心情陪你解密,什麼終極不終極的,有屁快放!」呂純雖然好奇,卻不想陷入被動局面。
「也罷,反正你早晚都會知曉一切,就算告訴你又有何妨?」狼贇只是淡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呂純皺眉。
「將呂幽幽交給我。」狼贇探出手來。
「呵!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來了。」呂純表情一冷,「還是那句話,白日做夢!」
「狼贇,老子只知道活在當下,順勢而為,所以對你那所謂的終極不感興趣!勸你現在乖乖離開此處,不然別怪老子不念舊情!」
「呂純,你覺得呂寒江為何會留下呂幽幽的一縷殘魄,是獻祭未成?還是於心不忍?」狼贇沒有理會對方的驅逐話語,忽然拋出新的問題。
「那是老匹夫的事情,干老子什麼事?」呂純表面上不在乎,心裡卻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狼贇是如何看出了自己的疑惑,這種猜測他連施雪雯都沒有說過。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林子岱能將呂幽幽救活,根據你對呂寒江的了解,他會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會就這樣放任你闖入試煉,然後輕而易舉地將呂幽幽帶走?」狼贇笑眯眯道。
「這…」聽到此處,呂純的表情忽然有些難看。
他疏忽了一件事情,這林子岱畢竟是炁醫門人,擁有非常手段,而此種奇人異士就算如何隱藏,也無法抹掉身上那種特殊光輝。
放在之前,這種「光輝」可能無人察覺得到,但是現在,多虧了五靈功勞,對於他們來說,想找到這種特殊存在簡直易如反掌。
雖然還有前提,對方的實力要在自己之下。
見到呂純陷入糾結,狼贇趁熱打鐵道:「所以…現在的呂幽幽極有可能成為了呂寒江的棋子,一旦她復活過來,便會成為你們的威脅,在你們沒有防備之時毫無徵兆出手,後果應該用不著我來多說。」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呂純回過神來低喝道,「狼贇,你別以為說出這種話來我就會信你!」
「我並不是要你相信,只是在陳述一種事實。」狼贇輕笑,然後走上前來,「而且我說了這麼多,並不是為了讓你改變心思,而是在為我爭取時間。」
「你什麼意思…呃…」呂純想要防備,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僵硬無比再也動彈不得,渾身僵硬得好似一塊石頭。
「狼贇,你到底想幹什麼!」呂純咬牙切齒道。
「當然是親自動手了。」說話間,狼贇已經來到了呂純面前,然後探手向他懷中摸去,用手指勾出了一個粗布袋子。
「狼贇!老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將她帶走,你這混賬如果今天不殺了老子,那以後再也別想安生!」呂純破口大罵道。
「是嗎?那就如你所願。」狼贇眼中忽然亮起紅芒,將一道霹靂射了出去。
「」想像中的痛苦沒有出現,呂純睜開眼睛一瞧,只見對方手中的粗布袋子已經燃起火光。
「狼贇,你這是什麼意思…」呂純眉頭緊皺,表情難看。
「呂純,我們好歹同門一場,雖然分別已久,卻如何看不出來你的心思?」狼贇將那團火光隨手丟在地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真正的袋子應該被你藏在了訛獸身下,對吧?」
狼贇看向對方,後者沒有回答,他的表情卻再明顯不過。
「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將情況與林子岱說明,如果是他的話應該可以明白,將呂幽幽留在我這兒,是眼下唯一的選擇。」
呂純還要說些什麼,卻覺兩眼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
「先生!您醒醒!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