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廢物!你們死不足惜,休想將我拉下水!」此時的從從已經趁亂離去,躲在了陶管之中。
在四海八荒之中,妖獸與人雖然算不上勢不兩立,但也是關係微妙,極難緩和,從沒有聯合共事的先河。
所以在確認過黑慈心身邊那兩位是人非獸之後,從從便有了新的打算。
對方既然能埋伏在此,就說明他們一定早就發現了端倪,如果他們獨立行事倒好,萬一這旁邊二位也是琳琅集市之人,等到頭頂來人之後,此處又沒有出口,它們便會成為了瓮中之鱉,插翅難逃。
雖然以四敵三是在數量占優,但他不知道對方實力深淺,並沒有百分百的勝算。
勸誘不成,從從便讓馬腹、腓腓、諸懷分別將他們牽扯,然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孤身離開。
它的動作極快,眨眼間就到了來時出口。
只要它能離開此地,便可換個模樣潛伏在琳琅集市之中,等到時機恰好便能逃出升天!
「糟了!」打量過頭頂四周,確認從從的確消失不見,呂純只是眉頭一皺便想清了其中門道,發覺自己被人算計。
見那馬腹卡在牆上無法著力動彈不得,呂純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去往施雪雯那邊幫忙。
霜兒已死,烏雲又不見了蹤影,如果這位再出事,到時自己就算能夠離開,孤身一人也毫無意義。
「嘶…」想到此處,呂純忽然有些無奈,也不知道烏雲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每到這種關鍵時刻總是派不上用場。
「憂愁多是傷心話,嚼碎和血凝心頭。還將性命託付我,人若無念事事休。」那腓腓正在施雪雯耳畔低語,讓後者恍惚更深。
時機已到,腓腓眼中凶光畢露,盯向了施雪雯那潔白鵝頸,就要張口咬去。
腓腓本身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它的本領與訛獸相似,卻又比後者差上許多,最多也只能將人心智迷亂,無法像後者那般讓人陷入真假難分境界。
見到施雪雯有危險,呂純這邊也顧不上其它,就想運轉土訣。
也就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雖然能感受到五靈存在,卻再也無法施展出五靈術法!不用多想,這一定是琳琅集市的防禦措施。
諸懷的速度雖然遲緩,攻擊卻是犀利,在這段時間裡,地面已經被它的犄角釘得千瘡百孔,想要接近實在艱難。
如果不是黑慈心有意幫忙,用黑羽刃撥開了對方攻擊,施雪雯那邊怕是早就已經遇險了。
向著旁邊看去,雖然自己可以從遠處的陶管繞路,但那樣一來,時間卻是不及。
「該怎麼辦?」呂純心急如焚,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看去,眼中登時有光芒亮起。
這倒不是說他突然生出靈機,或者有何領悟,而是他踩到的那樣東西恰是剛剛被諸懷攻擊震落的發光晶石,萬年燈!
「天助我也!」呂純急忙附身,將就近那三枚萬年燈拾起,將其中兩枚當做飛蝗石一般向著腓腓擲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對方身上和後腦。
之前他經常聽說某某用錢砸人,沒想到今日自己居然有機會過了把癮。
「唔!」呂純的力道不小,受了這麼一下子,那腓腓登時眼冒金星,痛呼出聲,怒視回來。
「馬腹,你在那裡搞什麼鬼,怎麼連這傢伙都牽制不住?」相比黑慈心那邊,呂純這裡實在清閒,讓腓腓有些意外,不悅道。
「腓腓!你快來幫我一把!」馬腹心裡十分憋屈,聽到有人呼喚自己也似捉到了救命稻草。
「我哪有工夫幫你?從從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嗎?」腓腓一臉意外。
「你問我我問誰?」馬腹的腦袋幾乎陷入了石壁表面,只有那膝蓋之下的「身子」在外面露著,乍眼一看,好像牆上生出條腿來。
說著,它也察覺到了不對:「什麼意思?你是說…從從不在這裡?」
「呵呵…虧你們還為它這般賣力,殊不知,它已經將你們當成了墊腳石!」說話間,呂純又將手中僅剩的那枚萬年燈砸向了腓腓。
這次腓腓已經早有戒備,提前躲到了另外一邊,而施雪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一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