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魂圖上的異狀,讓圍觀眾人一陣後知後覺,原來竹筒之中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盛放了兩枚墨滴。
更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雖然是處在逼仄的竹筒之中,又被賈滸隨意搖晃,可這兩枚墨滴卻沒有融合到一起,或者分散成更多,而像是兩枚黑亮亮的珍珠各自獨立,光亮圓滑。
可還未等眾人多看仔細,它們已經消失在了畫卷之中,好似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波瀾。
試著探手去撈,結果卻是猴子撈月一場空,賈滸表情陰晴不定,忽然問向了三耳鼠:「喂!你這傢伙有沒有注意到,這畫像之上有哪裡不同?」
「你問我作甚?」三耳鼠糊塗道。
「這虎魂圖一直在你那裡,我不問你還能問誰?」賈滸嘟囔道。
「嘿!你這傢伙還真有意思,如果不是呂純長老的吩咐,我才沒有心情將你這畫盜來盜去,更別提端詳其中是如何內容!」三耳鼠興致缺缺,挖著耳朵看向一邊,「韋善人,這竹筒可是你找出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麼,趕緊告訴這個愣頭青。」
聞言,賈滸又將視線落在了韋善人身上。
「如是所言,如是所聞,如是所見。」韋善人依舊在一邊眯著眼睛,好像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只為眾人丟出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語。
「如是…什麼?」賈滸一臉發懵,這單個字眼他都明白,可放在一起卻好似天書。
「此中真意不敢妄言,要靠你自己才能領悟徹底。」韋善人丟下這句話後便不再出聲。
「一幅畫而已,能領悟什麼?」與圖紙上的白虎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賈滸只覺得渾身燥熱,心神難安,多看一眼都是難纏。
「老三,認真一點!」在過往之中走了一遭,賈郎能感覺到此物頗具靈性,面色嚴肅道,「施長老的話我還記得清楚!既然幫手已將鑰匙送來,你所欠缺的只剩下了開門方法,我們兄弟三人已經承了太多恩情,可不要連這種小事都要求人指點!」
「啊…」賈滸聞言忽然想起了什麼,面色嚴肅道:「大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但說無妨。」見到對方開竅,賈郎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對方這態度,應該是要詢問自己的融合經驗之類的。
這種事情倒也沒什麼好隱瞞,於是他在等待對方開口的空閒里,開始編排著如何為對方解答。
「大哥,這邊明明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一直沒有見到施長老。」賈滸小聲道。
「」賈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想問我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賈滸聳了聳肩,畢竟施雪雯的本領不小,若是有她幫忙,玉壺宗應該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哎喲!大哥你為何突然打我?」賈滸頭上吃痛,一臉委屈。
「施長老不來,自然是有她的事情,用不著你來鹹吃蘿蔔淡操心,管好你自己!」賈郎沒好氣道,現在眾人都在為他操心,他卻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東西。
「哦…」賈滸只能縮了縮脖子,將目光落回了虎魂圖上。
與前刻的狀況相同,在經過白眸點瞳之後,虎魂圖上的老虎竟然活靈活現起來!尤其是它的目光特殊不善,就算賈滸的注意力不在其上時,也在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難道說…是我哪裡得罪了它?
避開目光,賈滸一邊尋找線索一邊在回憶里仔細捕捉異常,卻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出格之事。
為了鑽研虎魂圖,賈滸對此物十分珍惜,不止吃飯睡覺,就連出恭時都要將其帶在身上仔細揣摩,有一次還不小心脫手…好在他及時將其挽回,才沒讓此物被污穢糟蹋。
「呃…」賈滸終於明白了什麼。
「咳咳…」尷尬咳嗽幾聲,它也不知道這虎魂圖能不能聽懂人言,將其帶離人群,鋪在一塊石板上,好言好語勸說起來。
許是一種錯覺,就在他再次看向這隻老虎的雙目時,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如果不是眾人態度淡然,他甚至懷疑是那漆黑光瀑捲土重來!
「吼!」
就在他失神剎那,卻忽然聽聞一道吼聲響起。
低頭看去,賈滸立刻大驚失色,只見一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