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玄…玄陽…」得知眼前這位的身份,施雪雯連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她努力想要將面色保持平靜,卻始終無法像呂純那般收放自如。
「晚輩施雪雯拜見玄陽師叔!」施雪雯顫聲道。
「哈哈哈…雪雯長老不必緊張,眼下畢竟情況特殊,你還是和仁兄一樣,叫我玄陽閣主便好。」玄陽並沒在意,笑眯眯道。
「玄陽閣主…」施雪雯急忙改變稱呼,然後不忘瞪了呂純一眼,她可沒辦法做到後者那麼不知羞恥,被這種前輩呼喚仁兄甚至面不改色。
「咳咳。」呂純聞言尷尬地咳嗽了幾聲,「玄陽閣主,之前我是擔心暴露身份才不得不偽裝身份,還請您原諒…」
「你畢竟是玉壺宗長老,也算不得偽裝,倒是無妨。」玄陽倒是一臉無所謂,「況且,現在仁兄的年紀畢竟長於我,若是玄陽高高在上以前輩自居,反倒顯得玄陽無禮了。」
呂純早就聽聞玄陽心性豁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欽佩油然而生!
難怪對方能有如此成就,此種心境就不是常人可比。
當今世上,官位多如牛毫,哪怕是個芝麻大小的小官,都恨不得將鼻孔瞪到天上去,處處都想著壓人一頭。
與玄陽一路,呂純發現身居如此高位者,都能時刻照顧弟子安危,遇到危險選擇自己挺身而上。
反觀現如今那些身居要職之人,平日裡非揣摩迎合之方,即消弭彌縫之術,實在可笑可悲,讓人唏噓。
「所以說…呂兄是從未來而來?」黑慈心抱著雙臂在旁邊看了這麼久,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面色凝重。
因為要回歸現世,在施雪雯、林千足被帶來之後,有些事情終於無法隱藏。
眾人匯聚一堂,頭疼者卻是占了大半,因為此種事情實在匪夷所思,是常人料想不到。
「不錯…」饒是臉皮再厚,呂純還是面頰發燙,點頭道。
「那呂兄,你快偷偷告訴我,黑鷲族現在發展如何,可有和金鵬族一較高下的實力?」黑慈心雙眼精光畢露。
呂純聞言表情一僵,見到對方表情古怪,他還以為對方是心中不爽,沒想到他在意的竟然是這種事情。
他實在想不通,難道人們的地位高到了一定程度,都會對身份不在乎?
「這個…」呂純想了想,反正黑慈心後來就被困在鎖妖塔了,也無法干涉其中事情,實話實說倒也無妨。
而且據他觀察,自己接觸到的黑慈心與傳聞中並不相同,雖然自己無法通過干涉其中狀況影響到未來之事,但如果能讓黑慈心有所改觀,也許能改變一些禍端,於是他沉聲道:「金鵬族已經接近覆滅了。」
「呃…呂兄不願說就算了,這種不吉利的話語還是不要講得好!」與呂純的想像相同,黑慈心的臉上果然多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
「我是認真的。」呂純眼睛一眯,趁熱打鐵道:「金鵬族在泱都城的地位已經被黑鷲族取代,就算沒有覆滅也是苟延殘喘了。」
「這…這怎麼可能?」見到呂純不似說謊,黑慈心表情一驚,急忙辯解:「呂兄有所不知,我們黑鷲族與金鵬族雖然表面鬥爭厲害,卻是暗中交好,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正想說些什麼,呂純下意識就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男覡!在威脅自己之前,這傢伙曾經與黑鷲族有過聯繫,如果事情真如黑慈心所言,這件事極有可能是他引起。
想要開口,呂純又及時忍住,他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男覡是事情的關鍵之一,如果自己提前泄露,只會將災厄提前。
「但願如此吧…」呂純思索片刻,繼續道:「話雖如此,想讓金鵬族重新振作起來也不是希望渺茫。據我所知,金鵬族後來還有一絲血脈存在…」
黑慈心聞言微微頷首,陷入了沉默之中。
「仁兄?那我們墨象閣,不不,我們太一閣後來如何?」許是受到黑慈心氣氛感染,玄陽眼中滿是好奇,「在改名換姓之後,太一閣可有振作起來?罷了罷了,不如先說說玉壺宗…它現在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此時,距離杏林仙子準備完成還有一些時間,而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