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狀突生,是誰也無法料到,雖然施雪雯幾人近在咫尺,卻沒人能夠更進一步,總感覺他們與來者之間存在著一道隔膜。
就在呂純心灰意冷,瀕臨絕望之時,卻見這人用大手掐在了自己肩膀,用一股巨力將呂純拉出了那靈傀的囚禁範圍。
正在空中後退,雙腳還沒有沾地,便見那靈傀的軀幹四肢之上忽然生出了無數尖刺,觀其張牙舞爪之勢,好似山間枯木枝角鋒銳。
如果不是身後這人及時將自己帶走,恐怕他已經是千瘡百孔。
皺了皺鼻子,呂純從後者身上聞到了一陣濃濃酒氣,急忙示意眾人退後,試探道:「酒前輩?」
「嗯…好小子,記性不錯。」身後那人拍了拍呂純肩膀,那厚重的力道就好似被人用錘頭砸中,痛得呂純呲牙咧嘴。
話音剛落,便從呂純身後走出了一位頭髮蓬亂,衣服髒兮兮的老者。
「難怪幾日來一直不見你的蹤影,原來那石頭娃將你們藏在了這裡!」語氣不滿,酒前輩又像之前那樣,咕嘟咕嘟豪飲幾口,而他那手中海碗裡的酒水同樣還是無窮無盡。
林千足與黑慈心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見到呂純和施雪雯已經放鬆了警惕,也急忙調轉視線,落在了靈傀身上。
「林千足,這…是個什麼東西?」黑慈心驚得一身冷汗,他完全不明白黑羽刃怎麼會帶出這種東西來。
「回前輩,這東西…好像叫靈傀!」林千足想了想,點頭道。
黑慈心嫌棄交接麻煩,在付過錢後,便將麻煩事情都交給了林千足。
在拍賣會上,因為靈傀的交易太過「順利」,那人沒有過多解釋。但在交接物品的過程中,他還是將每樣東西有什麼作用一一介紹給了林千足,畢竟這也是一種「售後保障」。
「靈傀?」聽到這兩個字,黑慈心眼睛一亮。之前在地下龍腸當中,自從在呂兄口中聽到這個字眼,他就覺得此物極不尋常,所以一直放在心上,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接觸。
「快!說來聽聽!」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動。
「嗯…聽那拍賣行的傢伙說,此物肉身鐵骨,刀槍不入,而且可以生出萬般變化!但話雖如此,卻要配以牽絲之術方可駕馭,此術複雜無比,不可遇也不可求!如果不是因為沒有搭配術法,它們才不願意才這東西賣掉…」林千足將那人的話語原封不動地解釋給了黑慈心。
「牽絲之術?難道…」黑慈心聞言五指一張,便見五枚黑羽刃好似枯葉一般吊在他的指尖下面。雖然夜色暗淡,卻還是能見到其間存在著細絲拉扯,使得後者好似扁舟一般微微旋轉。
「啊!前輩,您這是…」林千足見狀頭皮發麻,因為此種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此乃馭器之術。」為林千足解釋了一句,黑慈心忽然將黑羽刃一收,然後探手伸向了那道靈傀,便見後者身上的尖刺忽然退去,規規矩矩地站回了自己身前。
在指尖絲線接觸到靈傀的剎那,黑慈心忽然感覺自己竟然與這無心之物產生了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激動得渾身顫抖:「呂兄真乃貴人也!日後黑慈心若能有所成就,無論如何不會忘記呂兄…還有各位的大恩大德!」
「呃,那就多謝了…」林千足對黑慈心雖然了解不深,但關於對方的為人還是略有耳聞。而從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中,沒有任何一件能表明這位如何知恩圖報。
林千足與黑慈心這邊的事情,呂純並沒有注意到,因為他正被酒前輩盯得渾身不自在。
酒前輩的抱怨話語讓林千足有些摸不著頭腦:「酒前輩,您…在找我?」
「正是!」酒前輩將那酒碗隨意向著旁邊一扔,便見它穩穩地卡在了旁邊的樹杈上,其中酒水甚至沒有滴出半點。
稍稍活動了一下身子,酒前輩將兩個袖子一挽:「廢話少說,老頭子讓你先動手!」
「啊?」呂純聞言一愣,他可不記得自己與這位有什麼冤讎,為何一見面就要動手。
「還愣著幹什麼,你要是不動手,那老頭子就不和你謙讓了!」酒前輩催促道。
「酒前輩!住手!」就在呂純不知所措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吼聲,只見是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