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索兒、絲兒、縷兒它們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祭壇門外的桃杏梨三人已經嚴陣以待,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見到三條「小黑狗」歸來的身形,心中也是漸漸焦急,如坐針氈起來。
「梨兒,要不然你和杏兒兩個過去看看?我在這裡幫忙看守!」桃兒探頭向著祭壇當中看了看,然後小聲嘀咕道。
見到桃兒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梨兒忽然感到有些好笑:「我怎麼覺得還是你自己進去比較好,畢竟有兩個人幫你斷後會穩妥一些。」
桃兒面色有些難看,他素來十分愛惜這幾個小傢伙,自然不忍讓它們置身於危險當中,只是剛剛那兩名守衛的反應讓她有些莫名心慌,一時間竟然不敢近前。
「好!那你們千萬要等著我啊!」桃兒咬了咬嘴唇終於做出了決定,就要向著門中走去。
可她才剛剛踏入半步,就見到面前黑暗裡有著三對綠油油的光芒飄飄而來。
「呀!鬼!鬼來了!」桃兒驚呼一聲,急忙抽身躲到了杏兒與梨兒身後。
「在哪兒?」梨兒自然不會讓桃兒孤身前行,剛剛的話語不過是一句玩笑,此時聽到桃兒驚呼,也是同杏兒撫起流光就要上前。
可等她們看清了「鬼」的真身,卻是一陣哭笑不得,原來眼前的幾道綠光竟是索兒絲兒縷兒的三對眼睛。
收回武器,梨兒將三條「小黑狗」召到了近前:「縷兒,你們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三條「小黑狗」剛被薛夫人言語恐嚇,還未等梨兒說完便連連搖頭。
「真是奇怪」梨兒明顯能感受到祭壇當中的氣氛有著微妙變化,心中也是一陣狐疑,「桃兒,你和它們在這等我。杏兒,我們進去看看!」
三條「小黑狗」眼看著杏兒與梨兒越來越遠,急得原地直蹦,後來互相嘶嘶幾聲,然後一齊向著遠處跑去了。
「杏兒、梨兒!那邊好像有情況!」桃兒見到三條「小黑狗」眨眼間不見了蹤影,也是急忙呼喊起來。
梨兒聽到呼喚,只能最後向著祭壇當中瞥了一眼,然後轉身帶著杏兒匆匆追趕索兒絲兒縷兒去了
與青舍百般變化的情緒不同,無論前者說出何種話語來,薛夫人都是目不轉睛滿臉愛意,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完。
一開始被薛夫人的冷芒對準,青舍直感覺如芒在背。此刻,這兩道冷芒突然換成柔光,反倒讓青舍感覺到有些害羞。
「不愧是我的舍兒,雖然生而多舛未成人傑,卻也能在死後成就一方鬼雄!」聽說如今的青舍已是吏殿殿主,而他臉上無法摘落的面具便是那殿主象徵時,薛夫人當然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咳咳」青舍輕咳幾聲,緩解了氣氛尷尬,然後繼續道:「娘,之前我在鬼差殿時,曾聽師父對我講過火毒一事。而後我去到地府,那老殿主也對我言語隱晦提過一些,所以您現在總能告訴我,這火毒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薛夫人輕輕嘆息:「其實這件事娘早該告訴你的,只是後來卻再來不及」說到此處,薛夫人頓了一頓,「還記得之前你曾經問過我,為何你的相貌與父親沒有半點相似,其實也與此事有關」
青舍聞言瞳孔一縮,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娘難道難道說我與那青池、青坡一樣,同樣是並非親生的?」
薛夫人聞言佯怒道:「臭小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若你並非我們親生,又如何才能讓那五色蟒臣服威嚴?」
「咳咳這倒也是」青舍頓覺自己失言,面色尷尬。
薛夫人並沒有怪罪青舍的意思,只是低聲數落一句,繼續說道:「要說此事也是緣分,其實你與那烏凡關係不淺,甚至可以說比起親生兄弟,更像兄弟一般」
「兄弟?」青舍聞言十分費解,他沒有失憶過,完全不記得自己有過孿生兄弟,「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夫人雙目當中泛起一陣華彩,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回答青舍話語:「在這之前,還有件事你應該知道,那就是娘的身份」薛夫人深吸口氣,繼續道:「其實娘來自拜日祠!」
雖然薛夫人這幾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好似在青捨身邊響起了一道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