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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李誠詢問。
說起來，崔駙馬、黑水魔宗相關的東西，確實有很多疑點。
最可疑的就是天師堂的反應。
明明自己有信息傳遞過去，卻全程划水，只是在煉製「陣眼」的時候提供了一小點技術上的幫助，但也不多。
「當然不是。」
大師伯說：「你有沒有想過，堂堂當朝駙馬，會被黑水魔宗在神魂里動手腳？開什麼玩笑！你當我瑞國三大組織都是豬嗎？」
「那到底？」李誠詢問。
「崔駙馬是真的那樣想，也真的那樣做了，但他只是一顆棋子，背了鍋兒。」大師伯說：「真正掌棋的人，甚至連黑水魔宗，乃至水龍王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至此，李誠徹底震驚了。
又驚又怒。
「他是誰？」
就那樣直接放水龍王出來，萬一失控，那責任他擔著嗎？
「你問我，我問誰？真知道的話，早給他抓出來砍頭了，滑頭著呢！我現在只知道，屠萬靈是無辜的，他沒有參與到其中，白挨打了。」大師伯說。
接著頓了一下，又道：「但大致的，我也能推測出來是哪一方陣營。」
「誰？」李誠詢問。
那種老陰逼，就算揪不出來，也得防著。
「瑞國朝堂，其實一共也就國師府、國老會、宗親、勛貴，四方大勢力，外加那些隱世宗門，不過五方。」大師伯說：「目前宗親高層被陛下掌控，不敢整么蛾子，勛貴的主要力量在鎮魔軍，也是陛下掌控。隱世宗門不敢出來。可能搞事的，只有國師府跟國老會，但我們不會搞自己，所以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問題絕對出在一眾國老身上！」
此話一出，李誠立刻神色一怔。
「守夜人有問題？」
說起來，因為文謙，他對守夜人印象可是相當好。
但是，陣眼確實是他們拿走的。
「不，國老是國老，守夜人是守夜人，兩者不可以混為一談。」大師伯說：「除了第一國老『孫儒』無人敢惹，其他國老相互之間，也是有鬥爭的。」
李誠聞言沉默了。
「另外，國老是瑞國的國老，不是天下的。」大師伯又說：「我們修道之人，入世修行的目的，是終結這個妖魔亂世。同時長生逍遙，得證大道。但國老的目的，卻在『天下一統』，如果真有機會，他們不會介意以『雪、豐』兩國死絕為代價，一統天下，反而會很樂意遷徙百姓過去恢復人口。」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甚至，可能第一國老孫儒，都是這樣想的。」
李誠：「……」
他是徹底無語了。
表面上太平盛世的瑞國，原來背地裡，也有這些骯髒齷齪？
「水龍王是小事，黑水魔宗更是微不足道，那背後之人的目的也不在雪國，而在朝堂。」大師伯又道：「無論妖魔出世或是開戰，他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遷都！」
「又是遷都？」李誠不由得皺眉。
其實，他內心裡也是不贊成遷都的。
太勞民傷財。
但當今聖上對於「遷都」貌似很執著。
「北幽府已經鎮壓不住了，只能遷都來此，以朝堂氣運，外加國師府、國老陵園，聯合雪、豐兩國『三帝鎮三水』，才可保住安寧。」大師伯說：「但這代價，卻是一旦失敗，瑞國將自此滅亡。甚至千年安定，都將由此葬送，那是國老們所不允許的。」
這番話，講清楚了緣由，讓李誠突然有點佩服那位當今聖上了。
原來他遷都，竟然有著類似「天子守國門」的理由，想要自身皇道氣運鎮壓北幽府，從而防止更大的亂子發生。
畢竟，「三水」里危害最小的「紅河」，都鎮壓著「水龍王」那種存在。
更為神秘危險的黑水湖跟撈月池，一旦爆發又將何等的驚人？
「所以，矛盾就大了？」李誠道。
儒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