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水查了那個固定電話,一看又是個公用電話,根本無法查清是誰打的。「真是個滑頭。」他心裡罵了一句。
「這個人叫什麼,他是哪裡人?」霍立新問。
「他沒有告訴我,聽口音是川河縣人,這個傢伙肯定有錢,他開的是奔馳車。」陳德祥說。
「那輛車號碼是多少?」霍立新問。
「這個我可沒有注意,只知道拿錢給人辦事,不可能注意這些。」陳德祥回答。
「我看你是被錢燒昏了頭,什麼事你都干,那個阿雯在哪裡?馬上帶我們去找她?」霍立新說。
「她是個窯姐,這種人從來就沒個准地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陳德祥說。看了他一眼說。
「你他媽的敢跟我打馬虎眼,你這種人會找不到她,再不說實話,我立馬把你抓進去,到裡面你就會說出來了。」霍立新說著又拿出了手銬。
「霍大哥,霍大哥,您千萬不要動怒,我想辦法就是了,我一定幫您找到她,您可不要動真格的,那樣我實在受不了。」陳德祥哀求地說。
陳德祥真怕眼前的倆人動真格的,他以前是領教過的,這兩個人身材魁梧,動起手來沒有輕重,稍微一使勁就夠他一嗆,這個眼前虧他不能吃。說是上點政治課,那可不是一點的事情,這個點可也太大了。
「這還像句人話,我告訴你,今天找不到這個女人我拿你試問,這一點你可要想清楚,敢和我耍心眼,沒有你好果子吃。」霍立新說。
「不敢,您就是我的活祖宗,打死我也不敢糊弄您,我立馬給您聯繫。」陳德祥說著撥了一個號碼,說:「黑皮。那個阿雯的現在哪裡?我有急事要找她。」
「你找她能有什麼急事,是不是弟妹沒在家,把你丫的給憋壞了,想找她泄泄火氣。要不然大清早的找她幹什麼,你也不看看時候,她們正在睡覺呢,你也讓她們喘口氣,這樣連軸轉誰也受不了。」黑皮說道。
「我他媽的沒功夫跟你磨牙。你快告訴我她住在哪裡,我急得都火上房了,現在就給我找到她。」陳德祥說。
「什麼事這樣急,是不是有了大主顧,好吧,我給你聯繫一下,一會兒打電話給你。」對方說完掛了電話。
「您放心,他保證能把阿雯找到,他就是幹這行的,這樣做是為了保險起見。不然會讓你們把窩端了,攪了他們的買賣。抽支煙提提神,你們也真是不容易,大清早就找上門來,弄得你們都不消停。」陳德祥說著掏出了香菸。
「少跟我瞎套近乎,找不到她我拿你頂罪,干點什麼不好,非要幹這缺德事。」霍立新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
「還不是為了弄倆錢花,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沒有錢你讓我吃什麼。」陳德祥說。
「那你也不能什麼事都干。尤其是這種缺德事。」霍立新說。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陳德祥趕緊接通了電話,黑皮告訴他。去合家歡酒樓,阿雯在那裡等他。
「馬上趕到合家歡酒樓。」孟清水帶著人趕到合家歡酒樓,阿雯正在房間裡等著陳德祥,以為又是給她找來了大買賣,見到陳德祥帶著生人進來,心裡不由一愣。因為這個時候天剛亮,不可能有客人找她。
「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情,幹嘛還帶著生人來,萬一被公安局的眼線發現,豈不壞了我的生意,現在不照過去,怎麼這點事情都不懂,出了事還不把我給兜出來。」阿雯不滿地說。做夢也沒有想到是公安局的人找她。
「算你說對了,我們就是公安局的,有些事情要找你落實。」霍立新說。
「陳德祥你這人真不是個東西,竟敢把我給出賣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不找人把你給廢了才怪。」阿雯衝著陳德祥罵道。
「你給我放老實些,讓陳德祥幹事的那個男的是誰,他是哪裡人,是幹什麼的?」霍立新說。
「和我接觸的男人多了,我哪能個個記得清楚。」阿雯滿不在乎地說,這種事情多了,公安局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即使是被當場抓住,大不了罰些款了事。
「我說你這麼敷衍了事,再不說實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不可能總是對你這麼心平氣和的講話。」孟清水說。
話雖說得很是柔和,但讓人聽了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