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尚早,孫耀章來到新世紀大酒店,找到總經理薛龍,詢問華夏包間的使用情況,薛龍告訴他,吳海濤是縣裡的紅人,一般人惹不起,他在酒店裡包了一個房間,商定一年付錢二萬元,還得常年為他服務,這是個賠本的生意,已經二年沒有交房錢了,找他要,總是告訴錢一分不會少,就這樣拖了下來,他包這個房間是嚴副縣長介紹來的,不可能找他要錢去,沒有一點辦法,他不給還能咋樣,至於使用情況,他的確不太清楚,因為吳海濤這個人狂妄得很,不會和一般人輕易打交道,自己和他見過幾次面,每次都是提要房錢的事,所以每次見面都是很不愉快。有些情況可以找房間服務員,她們或許知道一些情況。
找到華夏包間的服務員,詢問去年包間的使用情況,服務員告訴他,由於業務關係,包間幾乎天天有人,吳海濤他也常來這裡召開一些會議,是哪些人他記不清了,她還向孫耀章提供了一個情況,吳海濤以前常帶一些人到這裡來玩牌,有時玩的時間特別晚,玩一宿是常事。
孫耀章問她和吳海濤常來玩的都是那些人,她搖搖頭,說自己只是一個服務員,不能過問他們的事,這也是一個服務員的規矩,再有樓層的服務員不固定,她們經常調換,吳海濤是個大老闆,直接和總經理對話,根本不把服務員放在眼裡,在這裡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線索。
吳淼水準時來到約定地點,孫耀章已在餐館等候著他,吳淼水今年雖然年紀較大,但精神矍鑠滿面紅光,修長的身材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顯得格外有些氣質,帶著一副近視鏡,更加顯得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和孫耀章面對面的坐下,謝絕了孫耀章遞過來的香菸。
「孫科長,你約我來有到底什麼事嗎?那天的事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吳淼水說。
「是這樣的,我今天把您找來,還是想核實一下趙友思那天有沒有和吳海濤在一起。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趙友思那天下午確實是和吳海濤他們在一起玩牌,晚上九點多離開的,趙友思從此以後便失蹤了,到現在杳無音信。」孫耀章開門見山地說。
「我不是說了嗎?那天吳海濤在新世紀大酒店商洽談霞光小區開發的事情,我作為主管財務的副總經理也參加了,那天還有淩總、幾個項目經理和開發區的韓區長,中午在新世紀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繼續開會,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根本沒有看到那個叫什麼趙友思的古董商人。」吳淼水說。
「吳經理,我找您來主要是想聽那天的實情,有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很有可能給我們判斷帶來嚴重的失誤,從而導致案件的性質的改變,會把我們的偵查視線引入歧途,有可能造成冤假錯案。」孫耀章說。
「我講的都是實話,我們公司的那幾個副總和工長完全可以作證。」吳淼水說。
「老吳,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對工作十分的負責任,尤其是對吳海濤可以說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對吳海濤公司的事業發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這可是和一起兇殺案有牽連,事關重大,不能有一絲失誤,我希望您能夠正確對待這件事情,把事情說出來,為我們破案提供有力的線索和證據。」孫耀章耐心地說道,因為他知道,吳淼水現在的心裡還有些顧慮,要想辦法打消他的思想顧慮。他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一定會把事情說出來。
「你讓我說什麼?非得說吳海濤和趙友思見了面。他和殺人案有關係?」吳淼水試探地問道。
「我們並沒有說是吳海濤和殺人案有關,而是調查了解吳海濤那天的活動情況。假如說趙友思沒和吳海濤在一起,那麼趙友思那天究竟去了哪裡?因為趙友思是在那一天失蹤的,他和吳海濤事先通過電話,他們之間有著一定的聯繫,這對我們的判斷極為重要。通過調查,其他人確實不知道趙友思的去向。」孫耀章見吳淼水的話語有了轉機,他緊跟著說了一句。
「你們直接去找吳海濤不就得了,看他是怎麼說的。」吳淼水說。
「吳海濤也是這樣說的,我感到有些疑點,他有的地方沒有說實話,不知他這樣做的目的,所以才把您找來,把那天的實情說出來。」孫耀章說。
「我能問一句嗎話?」吳淼水問。
「您說吧!」孫耀章說。
「趙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