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問題我們基本清楚了,你只不過是受人指使,實際上你也是一個受害者,希望你能夠和我們積極配合,協助我們儘快破案。」鄭萬江婉轉地說。
「我幹這事也是被逼無奈,不然將是無法生存,都是那些男人把我給害了。」李艷紅說。
「你支取何金強存款是受誰指使的,錢到底是交給了誰,儘量講具體些。」鄭萬江問。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李艷紅訴說了她支取存款的整個過程。
7月18日那天上午10點多鐘,劉姐交給她一個工商銀行的存摺,幫她取出來,一看存摺就是何金強的,錢取的又很多,說她不認識這個人怎麼去取,再說銀行管理嚴著呢?萬一發現要問可怎麼辦,這可是要出事的,說不定還會被公安局抓進去。劉姐告訴她說沒事,這存款人是她的一個親戚,今天急等錢用,自己有事脫不開身,請她務必幫她這個忙,還告訴她說銀行萬一問起來就是她的女朋友,支錢簽名時一定要簽李秋蘭的名字,問她為什麼,她說別問了到時那樣辦就行了,當時她就感到有些蹊蹺,推說上午和別人有事約好了,請她另找別人。
她當時就翻臉了,罵她忘恩負義,要不是她哪有今天,說句實話好些客人都是經過她介紹過來的,所以不敢得罪她,不然斷了她的客源,她就沒法生存下去,見她有意推脫不去,便許諾事辦成之後給我3000元。聽到給這麼多的錢,心也就動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要是真出了事也找不到她。所以就按照她的吩咐支取了存款,然後就將錢交給了朱春紅,她就給了3000元錢。沒想到銀行里有監控錄像,你們這麼快就查到了她,並下發了協查通報。
她知道以後特別害怕,急忙找到劉姐,問她該怎麼辦,劉姐讓她趕緊到外地躲躲,避避風頭以後再說,並立刻讓人給訂了去瀋陽的火車票,告訴她說瀋陽那邊有她的朋友,到那去找她並幫她安排工作,同時告訴李玲、李玉馬上離開「雙麗旅館」,找一個僻靜旅館住下,暫時不要外出活動。
因為是晚上八點半的火車,雖然把房間退了,沒有馬上離開,想到晚上火車快開時再走也不遲。下午不到三點,劉姐打電話說是要出事讓她馬上離開縣城,並且說有一輛紅色麵包車來接她。這輛車她認識,因為以前她們用過,當時心裡十分害怕,怕被公安局抓住,總想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就去公路上等車。
「過了一會兒那車來了,心裡十分激動,我就迎上去,結果就……,以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是那樣的兇狠。」李艷紅講到這裡眼裡噙滿了淚水。
「這個劉姐叫什麼,她是哪裡人是幹什麼的?」鄭萬江問道。
李艷紅說:她叫劉淑華是東關人,今年不到四十歲,長的又黑又胖顯得十分兇悍,專門為我們這些人尋找客源,她在城裡開了一個欣浪洗浴中心,同幾家的洗浴中心都有聯繫,一旦有客人她馬上同我們聯繫,具體價格由她確定,這個人對我們十分嚴厲,她手下有好幾個打手十分得厲害,我們是免費為他們服務,我們所掙來的錢必須交給他們一半,還包括客人付給的小費。
如果我們私自藏錢或私自接客,被他們知道了肯定被毒打一頓,所以我們這些人特別的怕她,如果不服從她會有許多辦法懲治我們,會讓我們生不如死,但如果我們沒有她,我們的生意根本無法做下去,那時我們會連飯也吃不上,我們想跑也跑不了,那幾個打手就像影子一樣時時刻刻跟蹤我們,我們無法逃不脫她的手心。
據說是有一個大人物在背後支持她,各方面關係都很硬,所以她的洗浴中心才能這樣經營下去,即使是公安局知道了,不出幾分鐘她就可以得到消息,我們就可以安全轉移了。
「這兩個人你認識嗎?」鄭萬江拿出朱春紅和何金剛照片問。
「認識,男的叫何金剛、女的叫朱春紅,他們倆都不是好東西。」李艷紅看了一眼說道:「何金剛是一個地痞流氓,以前他曾經多次找過我,他十分的兇殘根本不把我當人看待,他對待女人的做法根本無法形容。」李艷紅說到這裡低下了頭。
鄭萬江此刻理解她的心情,沒有在馬上追問下去,他此刻的心情也十分沉重,這是一個性質十分惡劣的案件,對社會的危害性無法用語言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