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雙過去之後並沒有走,見月剎也鑽過來之後,夜色下阮無雙勾了勾嘴角。
月剎鑽過去就費勁的靠在了牆上,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眯了眯眼。
「換上這身衣服,這是能緩解你肺腑之痛的藥,一會等搜查的人走了,確定安全之後再走,你直接到阮府的淺歌院等我便好。」說話間將早就備好的衣服和藥扔給他,也不管月剎是否答應,阮無雙說完,就鑽回了剛剛到那個小巷。
月剎瞧了眼身上的衣物和藥,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她怎麼會知道他是肺腑痛?
將那洞口掩藏好之後,阮無雙將身上的黑色斗篷給扯了下來,一個用勁拋到了牆的另一邊,此時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是極為逼真的傷,此刻她的模樣像極了街邊的乞丐。
隨手抓起一把灰,阮無雙皺了皺眉,顧不得什麼的胡亂擦在了臉上,又將早就準備好的破碗那在手上,隨即跪坐在地上,佯裝睡在小巷的乞丐,就像想到了什麼,阮無雙狠狠地咬了破櫻紅的唇瓣,唇瓣上的疼痛,讓她默默吃痛一聲。
「唉,這裡有人。」
只聽一道粗獷的男音傳來,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阮無雙緩緩抬眸,似乎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眸子迎上火光的剎那,阮無雙下意識的用衣服擋了擋刺目的光。
「你……你們是……誰啊!」阮無雙故作害怕的道。
「頭,原來是個小乞丐啊!」
「乞丐?不睡在街頭,睡在這孤僻的小巷,必然可疑,把她帶回去。」為首的人道。阮無雙聽此,心下暗道不好。
「是。」
阮無雙見要過來抓她的士兵,一臉的害怕,身子微微發抖,唇不停的打哆嗦,就像怕極到一個字也吐不出的樣子。
阮無雙是被他們架走的,臨走時阮無雙的眸光輕輕掃過被掩藏好的洞口之處,心下不禁鬆了一口氣,要是剛剛月剎直接鑽,而不是跟她廢話的話,他們早就走了,可惜拖了點時辰,若沒掩護,恐怕這些官兵就會繼續搜查這條小巷,再發現那個洞口的話,那麼被抓住便是毫無疑問的,若不是她做了兩手準備,恐怕此刻都被抓了。
阮無雙是被人一把扔在地上的,猶如破布一般。她不禁吃痛的悶哼一聲,清眸不禁一眯,這些該死的官兵。
「殿下,這是屬下們抓到的可疑之人。」
殿下?獨孤連城!原來這裡是四皇子府,剛剛顧去想月剎是否安全,到是沒注意到。只是這獨孤連城見過自己,會不會…………不,自己只是個小人物,他不可能記得的,況且今天還做了偽裝,想到此處阮無雙暗暗的鬆了口氣。
獨孤連城放下手中剛剛七影拿過來的摺子,抬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這才慢慢抬眸看向跪坐在地上穿著破破爛爛,低垂著頭,身子微微發抖的阮無雙。
「此人不是刺客。」
清冷的聲音帶了幾分慵懶的味道,淡淡的散發在四周。
「是。」那官兵恭敬的回應了獨孤連城的話,隨即一腳就踢在了阮無雙的身上,嘴上還叫道:「小乞丐,趕緊起來。」
痛,手臂被踢中的剎那,就像被石頭砸在手上一般,阮無雙心中不覺窩火,要不是情況特殊,她定然要好好教訓這人一番。
阮無雙心中默默記了一筆,手撐著地面慢慢的起身,豈知那人像是踢上了癮,見阮無雙動作慢,腳抬起又要踢過來之時。
阮無雙漆黑的眸子一抹寒光閃過,在那腳踢下來之時,握著匕首的手朝那腳狠狠的刺了下去,那人大叫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獨孤連城看著這一幕,清冷的雪眸掠過一抹興味。
「你……臭乞丐,你不要命了。」那人捂著流血不止的腳,大罵道,也不管獨孤連城是否在場。
阮無雙眸光一冷,宛如寒冰的眸光直直的盯著地上破口大罵的人,那人似被阮無雙的眼神給震住,本要破口而出的話語被活生生的噎回了肚子裡。他不敢相信一個乞丐竟然有如此射人心魄的眼神。
「乞丐也是人。」阮無雙淡淡的道,索性破罐破摔。
阮無雙話落,就聽身後響起清脆的聲音。
「你這小乞丐倒是有幾分魄力。」
阮無雙聞聲,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