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喝,離開**紅塵閣時已然是明月當空,微風暗襲。阮無雙慵懶如廝的眸子輕掃了一眼身後似狗皮膏藥般的侍衛,心中十分無語,這獨孤連玉吩咐他的,難不成是寸步不離的監視她嗎?
眸光一移,便正巧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獨孤連城,阮無雙眉心一跳,心想這獨孤連城大晚上的怎麼出來了?
獨孤連城清減的鳳眸不咸不淡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卻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只消一眼便別開了眸光。
就在二人錯身時,一道清淡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去暗巷。」
嗯哼!獨孤連城又用了密音,暗巷那邊黑黢黢的,難不成他是想……思及此,阮無雙似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身後的侍衛。瞬間她心中一片清明,隨即她便調轉了步子,往回走。
「公子,你這是?」侍衛不解的問道。
「在溜會。」阮無雙背著手,漫不經心的道。
「可天色已晚……」侍衛勸阻的話還未說完,阮無雙便厲聲打斷道:「你可以自行回去。」
聞言,那侍衛便臉色難堪的閉上了嘴,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回去,跟著蘇公子的命令是殿下下的,殿下那脾性…………況且宋大人暗中吩咐過,一定要盯緊他,最好能抓到他的把柄,將他給拿捏住。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暗巷,掃了眼黑黢黢的巷子,阮無雙沒有絲毫猶豫的抬步就往裡面走去。
「公子,你進這巷子做什麼?」侍衛一臉懷疑的問道。
「如廁。」阮無雙腳步一頓,無語皺眉的道。隨即補充道:「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侍衛一口便應了下來,快步便走到了阮無雙的身後。
阮無雙眉梢一挑,她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當真了,不過既然如此,她便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我此生呢,最恨騙我的人,所以你最好是要如廁。」阮無雙不咸不淡的道,卻不難聽出那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聞言,侍衛心中一個激靈,突然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侍衛眼睛一瞪,毫無預兆的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見此,她抿唇一笑,將手心的藥沫給吹掉,拍了拍手心。
「出來吧!」
話音方落下,便落入了一個溫熱熟悉的懷抱。
「學機靈了,不錯。」他低聲笑道,溫熱的氣息如羽毛一般撓的她心痒痒的。
「去你的。」她亦是一笑,抬手就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手上。
而另一邊,秀秀背著包袱行色匆匆的走在街道上,眸光凝沉著急,更是不小心撞到了幾次人。只是她似乎沒什麼感覺的往前走,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
走到悅來客棧時,她頓住了步子,抬眸瞧了眼牌匾,便抬步走了進去。
楚澤睡得正酣,便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他強撐起一雙酸澀的不得了的眼睛,迷濛中只見一位紅衣女子現在床榻之前,他心中一震,以為是什么女鬼,一下便睡意全無的扯過被褥就蓋住了臉。
「你想……幹什麼?不是我殺的你,你尋錯仇人了。」
秀秀皺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蒙著被褥瑟瑟發抖的男子,溫聲笑道:「楚公子,我是秀秀啊!」
聞言,楚澤鬆了一口氣,而後便尷尬的扯開了被褥。
「原來是秀秀姑娘啊!」他笑道,窘迫的樣子絲毫沒有了白日裡談笑風生時的翩翩模樣,不對啊!重點是現在是晚上啊!秀秀姑娘來這裡幹什麼?思及此,他後知後覺的一拍大腿,問道:「秀秀姑娘,這大晚上的……你……」
話未說完,便被秀秀打斷,她急忙解釋道:「秀秀前來是有一事相求,也只有公子能幫秀秀。」
「何事?」楚澤挑眉問道,有什麼事非得晚上前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可就算是大事,能與他扯到什麼關係?他就是一個窮二白的書生罷了。
「就是……」秀秀斂眉低垂,似有些難以啟齒的感覺。
「秀秀姑娘且說就是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謹。」楚澤「善解人意」的道。眸子卻不經意的瞥了眼她身上背著的包袱,心中不由猜測難不成她試從**紅塵閣逃出來,投奔自己了?那自己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