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兒的話似一根根刺扎在墨清羽的心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他誤會了馨兒,更想不到柳梅兒竟然是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人,他因憤恨而打顫的身子踉蹌了一下,終於他飽含悔恨而憤恨的自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緊握在一起的拳頭微微打顫著,昭示著他已然憤怒到了極致。
柳梅兒看到墨清羽的瞬間,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墨郎……墨郎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似想到了什麼,柳梅兒的臉色瞬間蒼白徹底。
「墨莊主可聽清了嗎?」堂上的閻王正是阮無雙假扮的,說著阮無雙一把揭開面具,看著墨清羽似乎在打顫,充滿著怒火的背影。原來這就是當年的真相了,葉竹馨不但沒有負墨清羽,還一往情深,可惜全都斷送在了一個柳梅兒的手中。
彼時,站在一旁偽裝判官的逍無忌,假扮小鬼的月剎,以及一身白衣,蓬頭垢面的芸娘紛紛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此時,柳梅兒才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不敢直視墨清羽那幾乎讓她窒息的眼眸,她緩了緩顫顫的道:「夫君,你聽梅兒說……」
柳梅兒妄圖解釋著什麼,然而事實已然擺在眼前,就算她的解釋在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那些醜惡的事實,況且墨清羽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解釋的機會。
「夠了,柳梅兒,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心思惡毒。」墨清羽喝道,他此時就是將這個歹毒的女人五馬分屍,挫骨揚灰,都不足以緩解他心中的怒火。可惜縱然真相明了,受盡委屈與折磨的馨兒卻是在也回不來了,再也不能喚柔柔的喚他一聲墨郎了。
「夫君……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柳梅兒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道。話落,她腳步踉蹌朝墨清羽走去,可惜還未碰到他,便直直的倒在了他的腳邊。
她抬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夫君,你相信梅兒,梅兒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柳梅兒寸寸肝腸的哭道,語氣中卻沒有一絲對過去的悔改之意,用她那最卑劣的愛來掩飾她讓人嗤之以鼻的惡毒。
「柳!梅!兒!」墨清羽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額間綻開的青筋昭示著他怒火已然達到了極致,對於馨兒的死,她竟然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還在這裡可笑的為自己辯解。
話落,墨清羽厭惡的一腳踢開了腳邊的柳梅兒,墨清羽畢竟是學武之人,加之憤怒到了極點,這麼一踢,柳梅兒哪裡受得住,頃刻仰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柳梅兒似發瘋似的大笑起來,支撐著劇痛的身子勉強坐起身來,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憤怒的墨清羽,似乎在嘲笑他一般。
「這聲音可真難聽。」端著一副看好戲架子的逍無忌皺眉道,話落便準備將手中的鐵珠朝柳梅兒的嘴彈去。不料似察覺到他的動作的阮無雙側眸瞧了他一眼。
「呵呵。」逍無忌咧嘴一笑,準備收回手中的動作,卻聽阮無雙淡淡的道:「我也覺得難聽。」
聞言,逍無忌瞭然一笑,小丫頭這意思不就是讓他趕緊彈嗎?思及此手中的鐵珠便朝柳梅兒的嘴彈過去。
鐵珠準確無誤的彈到了柳梅兒的嘴角,嘴角傳來的疼痛讓柳梅兒瘋狂的大笑頃刻停止下來。
墨清羽疾步上前蹲在柳梅兒的跟前,厭惡的眼神再清晰不過,一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當年為什麼要騙我?」
就是因為當年柳梅兒的欺騙,才造成此番的結局,本來馨兒會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們應該會琴瑟和鳴的一輩子,可一切全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毀了。
想著,墨清羽的手越收越緊,瞪得猙獰的眼眸猩紅不已,額間更是青筋綻開。
「我……」柳梅兒艱難的聲音顯得模糊不清,她越發覺得呼吸困難,看著眼前這個她愛的男子對她的滔天恨意,霎時間眼淚跟珠子似的奪眶而出。
騙?是啊,當年喜歡墨清羽的人不止葉竹馨一個人而已,她也喜歡他,可是為什麼他喜歡的人是葉竹馨?她不甘心,她嫉妒成狂,憑什麼葉竹馨生下來就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自己卻是被人隨手轉賣的賤婢?憑什麼葉竹馨能得到墨清羽的喜歡,而她不能?所以當知道葉竹馨要跟墨清羽私奔的時候,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