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蠻的病沒出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期間大哥與二哥都來看過她,並告知她,在諸葛初清傷口閉合第二天,他就悄悄離開了公主府的莊子,不知去向了。大哥還特意尋了人去諸葛府上尋人,卻被告知諸葛初清出外做生意,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此看來,怕是諸葛初清並未回到自己府上,到是很有可能出了建康,繼續之前要做的事情了。
為此,徐蠻心裡對舅舅有了一點點的不滿意,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兒,要一個孩子從十歲起就在外頭不停地拼搏到了如今,還不知道這期間幾次快要將命搭進去呢。
然而,大長公主雖然將宮裡的消息都擋在徐蠻院子外頭,可不代表來探病的都知曉了她的用心。
於是,就在徐蠻在床上躺著懶了骨頭的時候,諸葛美嫣獨自帶著丫頭前來探病,剛一進門,就遣了屋裡的人,欲言又止的瞧著徐蠻。
徐蠻被她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日挺爽利的人,今兒居然會吞吞吐吐的。」
「阿蠻,那日……宴席後頭,你是出去了吧。」諸葛美嫣問得很小心,卻帶著幾分僥倖。
徐蠻覺著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便點頭道:「是呢,我瞅著你們聊在興頭上,就沒叫你們。」
「那你可在路上遇見了淑敏公主?可起了爭執?」諸葛美嫣急得拉住徐蠻問道。
徐蠻以為那日的話被人傳了出去,很可能鬧了些不好聽的出來,可她還是老實道:「她嘴巴不乾不淨的,我沒得讓她羞辱了。」
諸葛美嫣一拍大腿,眉頭一下皺起來了,可看著徐蠻就是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了?」徐蠻往上坐了坐,一臉平靜的看向諸葛美嫣。
諸葛美嫣瞧著徐蠻心平氣和,卻沒一絲一毫的心虛,就知道外頭那些傳言肯定不實,可剛放下一半的心又被提了起來,這明顯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啊,這可怎麼得了,然而瞧著徐蠻的樣子,似乎還不知情,怎麼能不讓人著急。
「你還不知道吧?」諸葛美嫣緩了口氣,想著該怎麼和徐蠻說。
「知道什麼?」徐蠻病著,最近也沒出去,可也沒聽大哥說建康發生了什麼事兒。
「淑敏公主死了!」諸葛美嫣狠狠的丟下了一顆炸彈,差點沒將徐蠻的魂兒給炸掉了。
「怎麼會?不可能吧?」徐蠻第一個影響,就是誰與她開了個玩笑,然後就想著不會那麼寸,就在二嬢嬢的婚宴當日,淑敏公主死了吧。
諸葛美嫣再見她一臉不信和坦然,就更為她不平了。
「可不是真的麼!原本當日那些公主們回府,還沒發現,可到了宮裡下鑰的時候,突然淑敏公主貼身的宮女說是淑敏公主沒回來。」諸葛美嫣想著傳聞,繼續道:「結果宮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直到第二天早上,和煦公主家裡的下人在荷花池裡找到了淑敏公主的屍體,那屍身上還被人捅了一刀,嘖嘖,死的那個慘。」
「怎麼可能第二天才發現?」徐蠻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公主身邊的人都是傻的麼?馬車裡有沒有公主這些人眼瞎麼?怎麼會到了回到宮裡都到了快下鑰的時候才發現呢。
諸葛美嫣給了個你別不信的眼神,回道:「當時那些宮女太監都說是淑慎公主身邊的人過來回話,只道淑敏公主與她們一同回宮,還要去她宮裡坐坐。於是回宮之後,那些宮女太監們就先一步回了淑敏公主的寢宮,只等著要下鑰了,淑敏公主還沒回來,就只好去淑慎公主那兒要人,這才發現,淑敏公主根本沒有與淑慎公主一同回來。」
「那淑慎沒說原因麼?」徐蠻只聽得更荒謬了。
「說了啊。」諸葛美嫣不雅的灌了口水,道:「說是她這兩天與淑敏公主鬧了彆扭,走的時候看淑敏公主沒來,到以為淑敏公主又氣不順了,就沒理會,自顧自的回來了。」
這算什麼,陰差陽錯?徐蠻可不相信。
「只是,現在吧……事兒鬧的挺凶。」諸葛美嫣不停的看著徐蠻,心裡敲著鼓。
徐蠻抬起眼皮,看她這幅心虛的模樣,就覺著不對,試探道:「這事兒不會又與我有關吧。」
「可不是!要不我堂哥總說你聰慧呢!」諸葛美嫣義憤填膺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說是那日你與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