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說要娶我,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你,我參加百花宴那是因為,想得到皇上給你我賜婚,這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們兩家就不必受其他人猜忌,可你呢,因為我遲遲沒回應而娶別的女人?你對別的女人溫柔體貼,你至我置於何地?」
許芷瀾字字句句都帶著指控,眼裡因為激動而微帶著濕意,在廊里的燈籠映照下,眼晴顯得特別晶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現在說這些有何用?」男人對於她的指控卻無動於衷。
「有何用?」聽到他如此不在乎的口吻,許芷瀾只覺得心臟被什麼劃開一道口子,心房裡冰冷的空氣一下子就泄了出來,空蕩蕩的,最後連空氣都不剩下。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說些什麼,這個男人她真的挽不回來了。
「我不想你娶別的女人,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藺宸曜,你還想跟我冷戰到什麼時候?」
她願意放低姿態,只求男人一道溫暖的目光,然而,藺宸曜的目光是落在她臉上,只是帶幾分審視,隨後薄唇勾起,嗓音冷漠譏誚,「你現在才出來反對,是不是遲了?冷戰?你覺得我們的關係適合用這兩個字?」
許芷瀾不可思議地仰頭看他,男人五官英俊的讓人不忽視,稜角線條中那些內斂又沉穩、收放自如的氣魄,是她最為傾心的,如今她才發現,自己之前所追求的一切,都抵不住男人一個冷漠的眼神。
「你是在怨我是不是?」她帶著哭哐道:「我錯了不成嗎?我們不要鬥氣了,我什麼也不管了,就算違背家規也行,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藺宸曜目光深沉的看著她,抬手有點不耐地抺了一下臉,聲音從唇齒溢出,一如既往的冷淡,「盈婼,你說這話可要想清楚。」
難道他以為自己是隨便說說的嗎?在來之前,她已深思熟慮過,他還沒有愛自己到像上一世愛傅盈婼那樣,她若現在棄他,他必然會娶楚歆羽並愛上她,在所有事情還未來得及發生前,她一定要穩住他,若兩者必得讓她選擇,她會選擇他。
榮華富貴他一樣能給自己,而母儀天下就必須捨棄很多東西,包括他的愛,所以,再三衡量後,她捨不得他。
許芷瀾看著他,堅定道:「我已想的很清楚,我要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
這三個字或許在百花宴前,她能堅定不移的跟他說,或者情況一切都不同了,可如今說這三個字有什麼意思呢?
男人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黑眸幽深得宛若一條長長的夜巷,通向許芷瀾根本看不到底的方向。
藺宸曜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清道:「你知不知道這樣說,意味著什麼嗎?」
許芷瀾微微一愣,意味著什麼?
他和楚歆羽是皇上口諭賜婚,在眾人面前,是他向皇上承諾,即使被眾人再三挑戰刁難,楚歆羽仍然是穩拿最優秀獎。他們的賜婚已眾所周知,若是他和自己在一起,則意味著他們在抗旨。他是戌朝赫赫有名的戰神,若是抗旨,那麼,他的名聲便毀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已打算不會再放棄他了,在母儀天下與和他在一起之間,她已潑了出去,選擇了他,怎能這樣放棄呢?
想到此,許芷瀾紅著眼睛說:「我清楚自己現在說一切都太遲了,可我心裡有你的,我一直記得你對我的承諾,你說過找到《仲秋之夜》,你會娶我的,這玉佩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戴著。」
她從來都把這些東西壓在心底,如今被他的冷淡逼急了,一股腦地倒出來,竟發覺是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說完後,她從衣領口拿出一塊玉佩舉起,遠處的楚歆羽看不清玉佩是什麼樣子,但聽到許芷瀾的話,她的心臟猶如被人一刀刀割開。
這玉佩是她送長命縷給藺宸曜,藺宸曜才塞給她的,那時她半開玩笑說他們這算不算互交定情信物,藺宸曜臉紅沒有回答,她那時雖沒在意,後來她一直戴在身上,但已默認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後來許芷瀾來到她家,看到她玉佩總是不離身,狀似無意地問玉佩的事,那時自己對她放低了戒備,將她劃分為信任的親人,便將這當笑話的說給她聽,沒想到那時許芷瀾已蓄謀一切。
在自己被她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