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易一身白袍走在御花園,寧榮枝手上端著一個藥盤,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許尋易仔細觀察這御花園中的花草,這其中有一些是他最近剛剛才種出來的草藥,太醫院裡面的藥圃也不小,可是他所帶來的那些珍貴草藥,那片土地上面一顆也沒辦法種活。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這些藥草,全部都已種在了御花園的花圃之中,好在這些花圃經過花匠們的悉心打理,裡面的土質,也不知道是埋了些什麼東西,他所需要的這些草藥竟然也在裡面活了下來。
這令許尋易大喜過望,向皇上請示了一番之後,就將自己所帶來的那些珍貴藥草全部都移植到了這裡。
許尋易走到一旁的花圃之中,查看了一番自己昨日剛剛移植過來的草藥,發現各個生機都顯得十分旺盛,這才放下心來。
寧榮枝看著他那謹慎小心的動作,笑著開口道:「師傅,你對於這些草藥還真是上心啊?」
許尋易溫潤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這些草藥們都是被為師從外面移植回來的,若是不好好精心護養的話,恐怕得用的時候就沒有那個效果了。」
寧榮枝也算是從小就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又怎麼會不理解許尋易的這份心?她看了一眼栽在花圃中的那幾株草藥,照了皺眉頭道:「可是師傅,這是平日裡一些妃子過來賞花的地方,您將草藥種在這裡,若是哪天有哪個妃子過來,不小心幫你把藥給拔了,那可怎麼辦?」
就比如左側師傅種的那個草藥,那花開得甚是艷麗,而且據他所知,那株草藥最重要的功效,好像就是在那朵花上,這要是哪天被哪個不長眼的宮妃給采了之後,師傅還不得氣死。
經過寧榮枝這麼一說,許尋易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他皺了皺眉頭,略微有些憂愁的道:「可是這些草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皇宮裡面也只有這個地方才能養活得了他們?」
皇上又不可能從御花園中分一塊地方給他,能夠允許他將草藥種在御花園中,已經很是不錯了。
寧榮枝難得看到自己師傅愁眉苦臉的樣子,當下便笑著道:「師傅,你不必如此愁眉苦臉,找來看護這邊花圃的小太監吩咐一番,不就行了。」
許尋易今年一亮,當即找到照看這片花圃的小太監,吩咐了一番,那小太監,也是一個有眼色的,聽到許尋易的吩咐連忙答應了下來。
師徒二人在御花園中轉悠了一圈之後,正準備回太醫院,誰料到迎面就碰到了沈霍。
沈霍經過御花園之時,遠遠的就看到寧榮枝和許尋易二人站在一個花圃旁,有說有笑。
於是乎,他便邁著步子走了過來,許尋易和寧榮枝看到沈霍,連忙俯身行禮。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沈霍抬了抬手,笑著道:「快快平身吧!」兩人這才依言站了起來,寧榮枝透過許尋易悄悄打量著沈霍,這個人她聽說過,當今的太子殿下,杜秦月曾經給她看過畫像,她也知道這個人一心愛慕著自己。
不過,寧榮枝知道是知道,但是此時心中卻是毫無波瀾。許尋易看到沈霍笑著開口道:「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御花園?」
畢竟往日這個時候,沈霍都是在御書房中,幫著皇上一起批閱奏摺。沈霍聽言爽朗一笑,道:「今日父皇有意讓本宮休息,於是便早早的放人了,我途經御花園的時候,發現你二人在此,於是便走了過來。」
許尋易點了點頭,沈霍看到許尋易鞋底上的泥土,略微有些差異的道:「許院判,這宮中並無泥濘之地,你的鞋子上怎麼沾滿了泥土?」
許尋易低頭一看,隨後笑道:「方才去花圃中,查看我昨日移植過來的兩株藥草,因此不小心沾上了些。」
沈霍其實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許尋易認真回答了,他也就點了點頭。隨後他看向站在許尋易身後的寧榮枝,眼神中閃過一抹溫柔,「多日不見,寧姑娘近來可好?」
原本沈霍是想要直接叫榮枝的,但是御花園中人來人往,這樣做,對於寧榮枝的名聲有礙。
所以,就開口叫寧姑娘。寧榮枝聽到他問自己,出於禮貌,便從許尋易身後站了出來,行了一禮道:「多謝太子殿下掛心,奴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