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心腹,臉上顯而易見的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不由得打量起了心腹。就在秦妃打量著這心腹的當口,他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秦妃。
心腹以往也是見過秦妃的。那個時候的秦妃總是穿的光鮮亮麗,妝容也一絲不苟。雖只是妃子,卻生生有著幾分皇后的氣勢。
眼下再看,那幾分氣勢倒是煙消雲散了。眼下的秦妃面容十成十的憔悴,被關入冷宮之時,秦妃穿著一身白衣。眼下因著這些磨難,白衣上已然沾了污漬,她也沒法子收拾,瞧起來便有些頹唐的感覺。
面上便更是如此。早前精心勾勒的妝容眼下早已是褪的不成樣子,沒了胭脂的修飾,秦妃的唇色便顯得慘白,臉上也沒了紅暈。
心腹仔細看著,心中暗道眼下這秦妃倒真算得上是悽慘了。面上卻沒什麼憐憫的意思,掛出一份陰冷的笑意。
看著他這般笑意,秦妃暗道不好,面上便也帶了幾分慌亂。她竭力想重新關好門:「若沒什麼事情,閣下便離開吧。冷宮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
說罷,秦妃手上暗暗用力,想要將門關上,也將危險阻隔在外頭。心腹察覺到她的意圖,面上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眼看著秦妃馬上就要關上門,眼底閃過輕蔑的光,上前微微一加力,門便轟然大開。心腹閃身入了門內,又把冷宮大門關好了。
門緩緩合上,連同外界明澈的陽光也一併阻隔在外。冷宮之中有些昏暗。秦妃只點了一盞燈,其他的都被她方才滅了。是以這宮中暗色,幾乎讓心腹看不清她人在哪裡。
「想借著這般就阻礙我麼?還是太小兒科了。」心腹心中暗道,準確的朝著秦妃的方向走去。
秦妃此時正捲縮在一張桌子下面。長長的絨布垂了下來,恰好掩蓋住她的身形。身體比大腦先一步感知到危險,她不敢同那心腹面對面,便趁著心腹關門的時機悄悄滅了燈,只留了一盞。
而她悄然躲在這桌子下面,妄圖可以藉此隱瞞住心腹,躲過這麼一劫。許久外頭都沒有反應,秦妃心中正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絨布做的桌帘子卻被人掀開了。
麗妃那心腹自上頭向下移動,露出臉來。他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陰冷笑意,道:「抓住你了。」
秦妃駭然,手腳並用的從桌底移動,想要逃開。心腹卻不給她這機會,狠狠制住了她,把她從桌子底下拖拽出來。
他一隻手控制著秦妃,另一隻手在懷中摸索著什麼。心腹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陰冷:「秦妃娘娘莫不是想逃?可讓我一番好找。」
說罷,他狠狠一用力,將秦妃徹底拖拽出來。秦妃驚呼一聲,卻也是沒什麼辦法,眼下她被嚇得有些腿軟,已是再無力氣逃跑一次了。
「你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偏偏要同本宮作對?」極度的慌亂之下,秦妃倒是冷靜了幾分,雖癱軟在地上,面上的威嚴絲毫不減,問那心腹道。
「我是何人,同你何干。若真要說,我便是讓人永不翻身之人。」心腹眉頭一挑,似是覺著秦妃這問題問得極其好笑,眸中帶著笑意。
眼下他蒙著黑布子用來擋臉,秦妃看不清楚心腹面上的神情。即便如此,她也能料定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被布料擋住的地方,定然掛著陰森的笑意。
秦妃有些恐慌害怕,不由得微微向後退了幾步。心腹卻再不給她逃離的機會,把身一直藏著的手拿了出來。
那手上有一抹寒光凜凜,赫然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秦妃看著那光亮,臉上帶了驚恐,幾乎連逃跑都忘了。
心腹不給她絲毫機會,舉起那匕首,徑自指向了秦妃。秦妃一邊慌張的往後退著,狠狠搖著頭,一邊驚恐道:「你是何人,怎敢如此對本宮!」
心腹仍照舊答道:「我是來讓你永不翻身之人。」說罷,他再不猶豫,當即舉起了那匕首,狠狠往著秦妃的方向而去。
這匕首鋒利的很。初時秦妃只是覺著亮光一閃,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可怖。旋即她就覺著面上一涼。
她愣了許久,這才想起來去摸臉。臉上此時已然是有些濕熱的東西涌了上來。秦妃顫抖著手,許久才敢摸上臉去。
臉上旋即傳來了一陣子劇痛,幾乎要讓秦妃忍不住登時昏迷。她強忍了下來,沾了些臉上溫熱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