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邊側過了臉,將目光望向了皇上的面龐,等待著皇上的回答。
皇上聽了沈霍的話,心中自然知曉,這也只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淡淡道:「自然是好。」說著,四下望了望,抬腳便往著沈霍方才所指方向走去。
沈霍跟在皇上的身側,一齊走著。目光卻是緊緊的望著何所依,絲毫不離,想著到她身邊,也好解釋一番昨日自己未能去赴約的緣由。
哪知正與皇上往那邊走,何所依便已經快步走向了另一邊。沈霍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腳步不由得一頓,引得身側的皇上也望向了他,眼中含著幾分疑惑,又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沈霍連忙搖了搖頭,目光也從何所依身上收了回來,隨即望向了皇上,「無事。」語罷,便見著何徽上前了一步,朝著皇上同自己行禮,「臣見過皇上,太子殿下。」
皇上向來倚重何徽,且今日又是賞花宴,故而微微一揚手,臉上含著笑意,示意何徽免禮,「愛卿不必多禮。」
正這時,右側緩緩走來了二人,細看之下,原是楚太尉與楚和。楚和本就容貌傾國傾城,素來便有「西京第一美人」之稱。今日賞花宴,自是又著重打扮了一番,一身鵝黃色衣裙,清秀脫俗,又多了幾分女兒家的俏麗。
「臣參見皇上,太子殿下。」楚太尉上前恭恭敬敬朝著二人行禮,身後楚和亦是極為端莊的隨禮,大家閨秀的姿態盡顯。
皇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望向了楚和,這楚太尉之女,自己雖說有所耳聞,但卻也是從未見過的,如今見著了,細細看著,只覺得的的確確當的起「西京第一美人」的美稱。
「不必多禮,今日賞花宴,盡興便是。」皇上一邊說著,一邊卻望向了身側的沈霍,似乎是在示意著些什麼。
而沈霍自然是將皇上的動作看在了眼裡,心中也無比清楚皇上的意思,只不過他心中已然有了何所依,其餘的女子,自是入不了他的眼。遂也只是抬眸望了一眼楚和,目光之間滿是淡然,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一般。
皇上自是與幾些個大臣言談,其餘人也皆散開。沈霍四下望了望,尋找著何所依的身影,卻聽得一聲驚呼,忙望去,眼見著楚和便要摔倒,忙飛身躍前,攬住了她,隨即又很快放了下來,禮貌的說道:「楚小姐,沒事吧。」
楚和近乎深情的望著沈霍,怔怔搖了搖頭,「多謝太子殿下。」
不遠處,何所依同閨中密友站在一處,自然是將這些看在了眼中,心中卻不知做何感想。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此話之於楚和對沈霍,莫過於此。原本只是為了太子妃之位,經歷賞花宴一事之後,楚和卻是徹徹底底歡喜上了沈霍。
她不由得起了心思,滿面飛紅的去尋楚太尉,告知與他:「父親。女兒心悅太子殿下,女兒想做他太子妃。」
瞧著楚和這般小女兒情態,楚太尉心中卻有些惆悵。但凡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來,沈霍同何所依的關係不一般。眼下沈霍心中已然有了何所依,怎會有楚和的容身之地?
思及此處,楚太尉看向楚和,眸中便帶了幾分憂慮和關切:「和兒。你該知道,太子殿下眼下心悅何府大小姐。」
「那又如何!女兒不管太子殿下眼下心悅於誰,女兒只想要嫁給他。」楚和聽了楚太尉所言,面上卻仍是一派堅持。
「只要女兒嫁給太子殿下,日日夜夜朝夕相處,總能培養出些情意。」說到這裡,楚和已然帶了幾分哭腔,「女兒不願不做任何嘗試,就放棄他!」
聽了這話,楚太尉有些無奈。可楚和畢竟是他自小疼寵到大的女兒,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她受委屈。楚太尉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心軟,道:「你若著實歡喜他,便且仔細規劃,我不攔你。」
「謝謝父親。」見楚太尉終是鬆口答應了,楚和面上顯出幾分亮色,著實喜悅的樣子,「女兒一定小心行事,還請父親放心。」
說罷,楚和心下有了希冀,便想著早早行動。她當即拜別了楚太尉,雀躍離去。瞧著楚和雀躍的身影,楚太尉心中卻只是有些暗暗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