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如此俊秀的男人這樣的請求,天底下又有多少女子能拒絕?何況她又是如此的喜歡他,因為喜歡才這般在意。
「我一直在努力。」蘇宜晴也不隱瞞,惆悵一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畢竟一個人的某些習慣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那我們就一起共同努力吧。」連御風並沒有絲毫氣餒,笑容清朗,「我相信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我也相信。」蘇宜晴在心裡偷偷補充一句,只是很多時候,人們堅信的東西往往都是錯誤的罷了。
……
秀文縣主受傷之事果然傳得沸沸揚揚的,據秀文縣主說,她似乎是被人推倒,這才滾下斜坡的 。
這『似乎』兩字用得很好,只說了一種可能性,退可攻進可守,這難題就留給了當時圍繞在秀文縣主身邊的一群貴女們還有宴席的主人果郡王府,作為東道主他們有責任查清事實,但這樣含糊的話語卻不容易查清。
當時圍繞在秀文縣主身邊的貴女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嫡女但門楣低,另一種高門卻是庶出,如此人人自危起來,相互詢問,生怕自己有嫌疑,各種猜測都出來了,推斷來推斷去,慢慢的一點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出事的時候離秀文縣主最近的胡大小姐胡東屏,明著的理由自然是胡大小姐當時離縣主很近,自然嫌疑最大。
暗地裡的理由,胡家如今分崩離析,醜事不斷,遠的有胡三小姐突然下嫁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洪二公子。近的有胡七小姐在赴宴之時突然暈倒,回家之後就暴斃,據說這原因挺不光彩的,胡家對女兒的教養深受外界懷疑,一旦又發生醜事,自然頭一個受到懷疑的就是胡大小姐,有記憶深刻的貴女『想起』當日胡家太夫人的壽宴。胡大小姐就對秀文縣主不太尊敬。不跟秀文縣主一起玩耍,似乎有所不滿,出事之時卻一反常態。一個勁奉承秀文縣主,姿態低得讓人側目,必定有所圖謀,秀文縣主平日裡是有些跋扈。說不定是哪裡得罪了胡大小姐,她懷恨在心。
就瑞承王府的立場來說。要找替罪羔羊減低秀文縣主為了避免和親自傷的嫌疑,自然不能抓身份最高的來結怨,但也不能挑身份最低的落一個欺負弱小的嫌疑,所以胡大小姐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消息讓相關的各方心思詭異。
果郡王府之人微微鬆了一口氣同時更是埋怨瑞承王府不厚道。將如此一個燙手山芋甩給他們家,因此秀文縣主被選為和親的消息就從某個渠道悄悄傳揚開來。
另外他們更抓緊籌謀替連樂文選婿,誠如薛老太妃說的這個女婿真的不好選。連樂文身為郡王嫡女,卻還沒有封號。身份屬於不上不下那種,一旦成親,就是別家的人,如無意外就不能再由娘家請封,這點讓不少人家遲疑,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此時多數人都已經知道,皇家有意選宗室貴女與猛族和親,連樂文在此名單中,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跟連樂文定親可是有得罪皇家的風險,很少有人有這個膽子。
另外也不單是連樂文,條件合適的貴女們也如驚弓之鳥,一時間,善於牽媒拉線的貴婦們頻頻被邀約,忙得連喘口氣都沒工夫了。
古代好的男兒永遠比姑娘少得多,這下不但是那些頗有前程的名門公子變得更加搶手,就連蒙家這樣已經勢微的都有人問津。…
蒙夫人又來了,這次沒有帶著慶嬤嬤,也聰明的沒有提上次藥方的事,飲過茶寒暄了片刻之後,她才切入正題:「有人給廣兒說親,我覺得不錯,無奈家裡沒個商量的人,就來問問福兒的看法。」
蒙廣的年紀說親的多了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蘇宜晴還記得這個男孩背他上花轎的樣子,腰杆很直,已經能承擔重任的樣子,聽聞在軍營里混得也不錯,武藝學得很好,面容說不上俊秀,卻也極為端正,小小年紀就在軍營歷練,有著普通習武之人所沒有的軍人氣概,站出來也算是儀表堂堂的,稍微有遠見的自然得要趁此機會下手,否則遲兩年,立了功,有了官職就成了搶手的香餑餑,一般人高攀不上了。
蘇宜晴說不上感興趣,不過蒙夫人特意來跟她商量,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意興闌珊,就隨口問道:「是那一家?」
蒙夫人道:「是邵勵將軍家,說的是將軍的侄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