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藤的意思是,朱應最近頻頻查定王府,還派人暗中監視,有些過頭了,堂堂定王府怎麼能被人如此欺辱上門,應該做點什麼警告一下朱應。
對於燕城府尹朱應這個人,蘇宜晴其實印象還是不錯的,私底下朱應的為人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他在公事上還是很認真公道的,幾件案子都斷得不錯,若是多幾個這樣的官員,一方百姓就有福氣了。
雖說朱應有時候對某些事情喜歡追根究底,莫名就盯著定王府不放,但那也是人家職責所在,有懷疑的也是正常的,若是因為別人盡忠職守,就要對付別人,那麼就有些過分了。
想到這裡,蘇宜晴看著綠藤,嚴肅道:「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你們想要做什麼也有你們的理由,若朱應有什麼妨礙到你們的地方,你們想要對付他,我也無話可說,別讓我知道就是了。」
綠藤見蘇宜晴神色不好,明顯有什麼誤會,急忙解釋,「稟王妃,此事純粹奴婢自己琢磨的,並非王爺的意思,奴婢是覺得朱應這樣整日盯著定王府,不免有所不便。」
&至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做虧心事,人家查也妨礙不了我們什麼。」蘇宜晴淡淡說著又看了綠藤一眼,這個丫鬟也不過十**歲的年紀,但處事卻像很多擅長弄權謀的老臣子,真不能用年齡來衡量一個人。
&王妃。」綠藤恭敬的回答,並無異議。
&退下吧。」蘇宜晴剛吩咐了這一句,轉眼又想起來什麼,急忙道,「等等。」
綠藤趕緊退了回來。
蘇宜晴沉吟了一下,又問:「香山公主最近在做什麼?」
&皇子妃最近倒是喜歡參加各種宴席,頻繁出門赴各種茶會賞花會,多數是談些胭脂水粉之類的話題。」綠藤回答得很順口,早有準備的樣子。
蘇宜晴並不認為香山公主在這種時候有心情四處交際閒聊,大概是有什麼別的目的,有時候男人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由女人來說更加的方便有效果。
&妃……六皇子府最近添了一位側妃。」綠藤小心翼翼的說了這一句,生怕側妃兩字會刺激到蘇宜晴。
果然蘇宜晴聽到側妃兩字就反射性的捏了一下手裡的茶杯,只是沒說什麼。
三妻四妾在這裡才是正常,若是有誰堅持不納妾只會被人當成異類,說起來某些人也很乖,都是女人,那個願意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但是逼迫別人家納妾的多數也是女人,最明顯的就是那些當婆婆的,自己恨不得把丈夫的小妾生吞活剝,卻一直往兒子身邊曬女人,還指望兒媳婦賢良淑德毫無怨言,婆媳矛盾由此而生。
以前她也頗為同情那些被逼為妾的女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送進定王府的美人,她想要送出去,出於對女人的同情,她會儘量幫忙想個妥善的去處,讓她們能有更好的機會,但這種事情多了,她現在一聽見側妃二字,打心裡有了深深的厭惡。
香山公主一直覺得六皇子對她好,這是最難得的,在被族人背叛之後,六皇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眼看著這稻草不能救命,她會不會有別的念頭,香山公主身份不同一般,她要有什麼別的念頭,只怕影響不小,定王府就首當其衝。
正想要再細問一下那六皇子府那側妃什麼來頭,蘿草很慌張的進來了,行禮之後急急忙忙道:「王妃,方才六兒來報,說是燕城府衙抓住了謀害容五小姐之人,審問之下,那人竟然說是,說是……」
蘿草不敢說下去了。
&是我指使的?」蘇宜晴微微皺了眉頭。
蘿草點點頭,有些義憤填膺:「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怎麼知道是栽贓陷害?」蘇宜晴彎了彎嘴角,帶出一抹笑意。
蘿草和綠藤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應答。
最後還是綠藤技巧的把話題岔開一點,問:「王妃,若是那人在公堂上說出來,這朱大人少不得要來詢問一番,您看到時候怎麼說?」
&問我的意思,我就實話實說,我什麼也沒做。」蘇宜晴說著看了幾眼綠藤和蘿草,「至於你們或者誰有沒有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府中一般都有章程吧?按規矩做就是了,對了,朱應抓住的應該是丫鬟婆子之類的吧?若只是一個下人隨口說了幾句,我就要費神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