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晴在伯府生活了好幾年,不說個個角落都熟悉閉著眼睛就能走出來之類,大概的方向是不錯的,頭幾年好奇還經常出來溜達,知道哪裡巡夜的人特別少,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伯府。
沒敢在伯府附近停下來,一直狂奔到距離伯府兩條街的一條小巷子裡才停下里,開始心裡頭有事,還不覺得害怕,現在一停下來,看著四周黑漆漆,影影綽綽的,又一點聲音都沒有,便覺得害怕。
正猶豫著是不是要一鼓作氣奔出城外又或者先找個地方貓著天稍微亮一點再走,沒有那麼可怕的時候再走,突然間,漆黑的小巷子亮了起來。
蘇宜晴瞬時一驚,正想要發動戒指趕緊跑的時候,一個平淡無奇的聲音讓她停住了。
&九小姐不必慌張,我沒有惡意。」
對方一口就說出了她的姓氏在家排行,蘇宜晴更覺得驚恐了,只是此時真不適合再跑,至少得聽聽對方說什麼,勉強壓住砰砰亂跳的心,轉頭望過去,卻見一個布衣短衫,面容平淡無奇的男子,若是在白天,這個男子就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最普通的一個,可是在這樣的夜裡,越是普通的人越讓人覺得可怕。
&是什麼人?」蘇宜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顫抖。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我家主人想要向九小姐討還一樣東西。」男子淡淡說道。
&麼東西?」蘇宜晴下意識的抓緊身上的小包裹,裡邊就一些值錢的小首飾。沒什麼特別的,該不是她眼拙有什麼稀世奇珍靈丹妙藥被當成了普通珠寶吧?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給他。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燈籠舉了舉。
蘇宜晴這才看到,找個男子手裡提著的是一盞精緻的五角星燈籠,這盞過於精緻的燈籠跟這樣一個男子極為不搭,不過剛才她太慌張,沒有留意。
蘇宜晴心裡立即明白這個男人背後的主人是誰了,的確她真的是欠人家一個承諾,當初她說只要對方有要求,只在點心鋪的樟樹上掛五角型燈籠。她就會去找對方。
這話不是敷衍。點心鋪跟伯府後巷只隔著兩條街,站在遠平伯府的高處,能望到那顆香樟樹,古代的樹不像現代。一到夜晚就掛上許多登陸。一般來說一到入夜。哪裡就漆黑一片,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燭光都會很顯眼。
不過最近事情太多,她沒有顧得上天天留意看。就昨天她還在想,若是她悄無聲息的走了,就是幫朝廷一個大忙,也算是變相報恩,這個世界人人都那麼自私甚至卑鄙。,她為何要那麼守信?
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查到她,又或者是她太天真了,自己以為做得隱秘,低估了古人的調查力度,想想那日,整個京城中蛇毒的人想必不會很多,她們又驚動過太醫,能查到也是正常。
只要能查到伯府,再一一篩選,真不是什麼難事。
當初她之所以敢冒險闖皇宮,並且直接找到後宮之主,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後宮之主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對於這位之主的傳聞很多,不過多數隻知道後宮之主姓徐,人稱之徐皇后,閨名不知道,流傳最廣的是據說她出身書香門第卻文武雙全,當年先皇駕崩,太子被暗害,眾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京城血流成河。
當時還是九皇子的聖上並不得寵,而徐氏僅僅是一個四品文官之女,先帝這樣的安排擺明早早把九皇子排除在權利之外,成親之後徐氏也並不得九皇子之心,屬於被冷落狀態,也正因如此,在奪嫡大戰中,九皇子府也被忽略在外。
雖然九皇子府被忽略,但是九皇子本人卻被扣在了宮中,然而這個時候,平日透明人一樣存在的九皇子妃帶著九皇子的信物連夜去尋剛告老沒多久的禁衛軍前統領尚將軍,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說服的已經告老避過這場奪嫡之戰眼看可以安度晚年的尚將軍。
尚將軍帶著幾個心腹進京,聯絡忠心的舊部,將殺害太子的二皇子給誅殺了並迅速將亂局評定,這場大戰中,多數皇子都被捲入不說,除了抵死不從被二皇子殺了的大臣之外,絕大部分的王公大臣也各有站隊,最差也是個明哲保身。
這尚將軍平亂之後,皇位誰屬就成了焦點,九皇子生母只是個宮女,偶然被先皇寵幸生子也不過被封為淑媛而已,地位實在低下。
卻也因為這地位低下,先前誰也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