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觸怒大周皇室?」皇帝有些猶豫不決,他自小受人排擠,現在的狀況是最好的了,他很滿意,非萬不得已不喜歡妄動干戈。
徐皇后正色道:「此事明明白白是大周郡主之錯,若是大周還要以此做藉口興兵,那麼我朝又何懼一戰?大周皇室如今也頗為不平靜,倉儲之間,他們難以集結大軍,若是要戰,我朝勝算很大,皇上,切不可示弱,必須拿出威嚴來。」
皇帝想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徐皇后又道:「此事極有可能是由雲妃之妹引起的,不宜張揚,但是也不能視若無睹,雲妃之妹傾心趙將軍之事連本宮都知道了,想必瞞不下去,如此手段之女子也不宜留在京城以免惹出什麼事端,看在雲妃的面子上,將她遠嫁吧,太后的侄兒陳謙,前些日子不是要求娶名門淑女麼?他即將外放,皇上就請太后做主賜婚吧,太后素來喜歡雲妃,必然樂意。」
陳謙,皇帝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很好,不像太后娘家其他的不孝子侄那般好大喜功,便點了點頭道:「論門第,到時候般配,就這樣麼?」
徐皇后嚴肅道:「當然不只這樣,這事苦主不少,定王爺也不是平庸之輩,若是只讓他一方受委屈,他是怕是不服,尋根究底,大家都不好辦,皇上可暗中補償安撫,還有趙將軍那邊也一樣,另外待趙將軍少年英雄。傾心他的女子必定不少,一旦恢復單身,說媒的定要踏破門檻,鎮國公府說不通,說不定就回有人求到皇上跟前,皇上且不可在替趙將軍做主賜婚了,無論趙將軍是想要娶名門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隨他,免得再生事端。」
皇帝對徐皇后一向是言聽計從,更何況此事他已無對策,自然皇后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
蘇宜晴回到郡主府。等了許久。沒等到有任何後續消息,大家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這讓她大失所望,原來皇家跟遠平伯府也是一樣的。出了事就想要遮蓋。這種事真要掩蓋。殺了她也許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她沒死,並不是皇家人慈悲。而是也許她還有別的利用價值。
想到這裡蘇宜晴握緊雙拳,心裡異常憤怒。
幸虧連御風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外頭沒回來,也沒有在她眼前虛情假意,不然她真要噁心得吐出來,這裡全是一群偽君子。
蘇宜晴這幾日的反常看在芯兒眼裡,芯兒很是著急,不知道那日郡主被召進皇宮都發生了什麼,又不敢四處打聽,只是這一日,她實在忍不住,趁著沒人的時候,問道:「郡主,您到底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麼?」
蘇宜晴冷眼看著表現得很關心她的芯兒道:「你真的想要知道麼?」
芯兒怔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奴婢只是一個小小丫鬟,郡主若是不想說,奴婢絕不敢問。」
&著我的面不敢問,一轉身四處打聽,把事情到處張揚豈不是更糟糕。」蘇宜晴淡漠的看著芯兒,臉上的表情是芯兒從來沒有見過的,往日清澈的眸子如寒冰一般凍結起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心裡發寒。
&婢絕對不敢。」芯兒一下子跪下了。
&敢,你又不是沒有做過。」蘇宜晴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當然這也不能怪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被人出賣也我自己做人失敗有眼無珠而已。」
&主,奴婢……」芯兒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喃喃,「奴婢現在可以做什麼?」
&不知道。」蘇宜晴看著跪在地上的芯兒,一下子想起自己跪在皇宮的情形,一絲憤慨襲上心頭,忍不住道,「既然你想要知道發生什麼我就告訴你,但願你聽了別後悔。」
芯兒傻愣愣的看著蘇宜晴。
蘇宜晴淡淡道:「連寶珍到御前告了我一樁,罪名是不守婦道,跟趙博陽勾搭成奸,她的人證就是雙溪……」
蘇宜晴簡單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主您怎麼可能……雙溪憑什麼那麼說?」芯兒急忙道,「想當初她被二房逼迫,是郡主您好心收留她,她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恩負義?」蘇宜晴冷笑一聲,「現在你知道怎麼回事了?有時候知道多了必然不是一件好事,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芯兒看蘇宜晴臉色實在不好,不敢久留,儘管很擔心,卻還是趕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