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小心才是,以免不小心著了人的道。」
玉竹和雲苓眉目一舒,齊聲應下,上前服侍溶月換了衣裳。
剛收拾妥當沒多久,便聽到院中傳來了動靜。
溶月對著雕花銅鏡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見除了頰邊一抹淡淡的蒼白之外,看不出什麼異樣,這才定定神迎了出去。
「阿蕪,歇息得可還好?」沈慕辰含笑而來,看著溶月笑得溫柔。
溶月點點頭,下意識地避過了他的目光,只上前挽了他的手撒嬌道,「哥,爬了一上午的山阿蕪累死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沈慕辰揚眉一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語帶寵溺,「好,就依你的便是。」
他挑眉看向玉竹和雲苓,「你們倆去郡主和表姑娘的院子裡瞧瞧,看是否已經起身了,若已經歇息好了,待會直接隨著她們去前頭大殿內匯合吧。」
玉竹和雲苓應諾退下,進屋拿了行李,便分開朝蕭明曦和謝採薇處去了。
「阿蕪,你換了衣裳?」沈慕辰狐疑地打量著她身
慕辰狐疑地打量著她身上這套藕色輕羅百合裙,眼中略帶不解。
溶月眉眼一跳,忙揚起笑臉道,「是啊,方才爬山出了些汗,怕著涼了,便換了帶過來的一身裙衫。」
沈慕辰本也不過隨口一問,聞言倒沒起疑心,又說到別處去了。
溶月暗暗鬆口氣,跟著沈慕辰往大殿去了。
因蕭梓琝方才用過素齋便已先行告退,剩下的幾人匯合後依舊乘了馬車順原路返回城中。
此時不著急趕路,回程的馬車行得比較慢,回到侯府時,已經申時快過了。
溶月和沈慕辰去了清芷院,逗弄了一會小軒軒,又陪著侯夫人用過了晚飯,這才回到了各自的房中。
溶月坐在梳妝檯前卸了釵環,神情有些恍惚。
玉竹搬了個小杌子在一旁繡著花,雲苓陪著溶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偶爾給玉竹打個下手。
雲苓見溶月眉間一縷淡淡的愁思,料想她是為白日之事發愁,便為她沏了杯茶放在她手邊上,柔聲問道,「郡主,可是白日的事有何不妥?王爺……為何會出現在甘露寺?」
在寺里時不大方便,雲苓和玉竹便沒問。只這會已回了府,溶月卻還是鬱鬱寡歡的模樣,雲苓便覺得有些奇了。
好端端的,郡主怎麼會昏倒?又怎麼會被王爺抱回來?還有那院子裡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王爺似乎對自己郡主有些意思,可兩人若是私相授受,被人發現了可是要遭詬病的。更何況,兩人真要相見也沒必要把自己和玉竹迷暈啊?
雲苓越想越覺得有些蹊蹺,不禁目光切切看向溶月。
玉竹也停下手中的活計抬目看來。
見兩人面上一臉擔憂的神情,溶月嘆一口氣,不再瞞她們,「我白日裡,是被人擄走的。」
「什麼?」玉竹驚呼出聲,繡花針不小心扎到了食指上,滲出點血珠子來。
她將手指含在嘴裡吸了吸,看著溶月含含糊糊道,「郡主,誰這麼大膽子?!」
「蕭姝瑤。」
溶月低頭捧起那杯白霧繚繞的茶,手心傳來一陣暖意,可心裡是仍舊涼而空。
「宜安公主?」兩人吃驚不小。
「她同您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害您?」玉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
溶月神色有些怔忡。
窗外夜色濃重墨,溶月瞳孔深處亦是一片濃黑。
玉竹和雲苓同自己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她們都看不出蕭姝瑤的險惡用心,蕭煜同蕭姝瑤接觸甚少,又何看清楚她假面下的骯髒心思?
便是自己,也是重生一世,才知曉人心這種東西,有多麼的不測。
溶月苦澀地勾了勾唇。
「郡主?」見溶月沒了聲音,玉竹又小聲喚道。
溶月回過神,垂首接著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們了,只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你們切忌不能透露了半分出去。」她神色已恢復正常,只語氣愈發淡了。
玉竹和雲苓聞言,均是一凜,異口同聲道,「奴婢曉得了。」
「蕭姝瑤……對蕭煜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