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的時候,也連著去了柳絮院幾次的。
當然,目的自然是表達賢惠的同時,暗示一下某人,你嫡妻不能侍寢了,你得想著來我院子裡。
可那男人就跟忽然變成榆木腦袋不轉彎了一般,壓根不領會她的意思,氣得她之後便一直推脫快年下了,府中庶務繁忙,幾日才去露一面,見了人又很快就走了。
「是啊,娘心裡不平衡,自然不願意紆尊降貴的在那人面前做低伏小,您有您的驕傲和自尊,月兒都明白。而月兒也正是因為低不下這個頭,要時常與那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咱們國公府的人碰面,便也偷了懶,難得去一次柳絮院請安。從情意上來講,咱們母女其實是理虧的呢!」
「理虧個屁!」馮鈺瑤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孟觀月訝然的抬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馮鈺瑤被女兒盯著有些悻悻,撇了撇嘴角道:「你娘我也是人,心裡有不痛快的時候,也想要發泄一下!」
孟觀月立即笑道:「那是,那是,憋在心裡氣傷了身子倒是不划算的呢!所以,月兒才說星兒黏在柳絮院那位的身邊,其實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只要她時不時的在父親面前露了臉,父親想要當咱們不存在都是不可能的呢!」
「就算是他看到星兒,想到咱們又如何,他還是不會離開那賤人一步!」馮鈺瑤前所未有的氣餒道。
「娘,爹是男人,他有著他的情懷!今年之內,那人先是為他找回了親生的女兒,二人又久別勝新婚,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一個女人懷胎有十個月,娘覺得爹是那種清心寡欲的男人嗎?」
孟觀月前世是知曉男女情事的,只是今生不過還是個未及笄的少女,自然不能說的太明白。只能隱晦的暗示道。
但聽聞她這一席話,馮鈺瑤還是吃驚不已的瞪著她,有些緊張的問道:「月兒,你什麼時候懂得這些……」
「咳咳!」孟觀月趕緊乾咳兩聲打斷了馮鈺瑤的疑問道。「娘,這是常識好麼?教習嬤嬤教導過女兒了!」
「是嗎?」馮鈺瑤狐疑的看向借著喝茶微合著眼帘的閃躲她的視線的大女兒,心裡想著教習嬤嬤是不是教導得太早了。
自己當年待字閨中的時候,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直到出嫁前一晚。才由母親親自口傳了她夫妻間的事情,她才知道的呢。
但轉及一想,月兒是六皇子的未婚妻,明年及笄了之後,便要嫁給六皇子了,教習嬤嬤大約是謹慎了一些,便早些將這些傳教給了她了。
釋懷了之後,馮鈺瑤也等於是找到了一個訴苦的人道:「話是這樣說不錯,但你看你爹現如今將她當成了寶一般,哪裡還顧得上為娘的!而且。待那賤人三個月之後,只要胎相穩定了,他們照樣還是可以有夫妻之禮的!」
「那就讓她胎相一直不穩吧!」孟觀月輕描淡寫的說道。
前世,柳茹嬿的身子可沒有今生這般好,雖然是意外有了身孕,但也並未像今生這樣將父親勾得魂都沒有了,當然,也沒有出現馮鈺瑤擔心和妒忌的事情。
但是,她因為之前傷了身,又只有府中的大夫幫著「養胎」的。因此,體虛多病的她最後並未能護住這個意外之喜。
雖然,今世有所變化了,她的身子骨好了許多。但是懷胎十月,意外之事可發生的幾率也太高了。
馮鈺瑤的眼睛頓時一亮:「月兒的意思是?」
「娘,父親的身邊可不止你一個女人!」孟觀月卻還是謹慎的提醒道。
雖然前世那個孩子是沒有保住的,但這一世許多的事情與前世都有了出入,她不敢擔保這個孩子究竟有沒有出生的機會。
若是有,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母親成為出頭鳥。
因為這件事情萬一被發現。自己辛苦改變的某些發展說不定也就成了泡影了。
被女兒警醒了一下,馮鈺瑤悻悻的笑了笑道:「娘明白,不會將髒水往自己身上引的!」
「嗯,娘清楚就好!最近,星兒願意去柳絮院親近她們,便讓她去吧,她去了也能吸引掉父親的一部分注意力,有些人想要出手的話,才會有機可趁!」
「行!娘聽你的,不怪星兒了!不過,那丫頭,真是傷娘的心,怎麼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