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不知道一個人說變就變到底好不好,但不管如何,白志鴻的轉變對於他們目前這個家庭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白志鴻出生於京城四大儒之一的白家,詩書經文,琴棋書畫自然是樣樣精通的。
就算是因為自暴自棄而荒廢了這麼多年,但辛苦十幾載的底蘊還是非常的深厚,只要他想還是能夠手到擒來的。
教導白清風的任務,白志鴻主動了接了下來,也不愧是大家出身,耐心竟然比一般人要好的多。
白清霜除了讓他教導白清風十以內的算術,還教會了他怎麼樣玩木籤遊戲,讓他教導白清風的掌握能力。
而她,時間充裕的就足夠可以蒔弄她的空間和賣花,賣花串了。
一轉眼,到了五月端午的前夕,空間裡的花草樹木都已經抽長了許多,再有月余,大約都能開花了。
「霜兒,明兒是端午節,你今日得空了去買點糯米回來,娘待會兒去河邊掰些蘆葦葉,咱們今日包粽子煮一個晚上,明日一早就能吃了!」已經被白清霜教導著不再算計小錢的白姚氏,在她臨走的時候關照了一句道。
「好叻,娘,我知道了!」說到粽子,白清霜就想到前世的鮮肉蛋黃粽,今兒賣完了花串,就徹底的奢侈一回,買點鮮肉和鹹蛋回來吧。
嘿嘿!又得挨白姚氏的嘀咕了。
不過,人生得意就得盡歡,滿足口腹之慾是人之常情啊!
有著這樣的打算,白清霜就一邊算計著該買多少的肉,幾個鹹鴨蛋,一邊往婉娘家走去。
「霜妹妹,你來啦!」婉娘似乎在門口已經巴望了許久了,一見到白清霜,面上就有些尷尬。
白清霜是個善於觀察的人,見她的面色似乎有異,便直接問道:「姐姐有事但說無妨!」
婉娘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小姑娘的眼力這般好,稍稍的一頓,隨即也釋然的自嘲笑道:「是姐姐迂腐了!」
「姐姐是客氣,我是厚臉皮!」白清霜調皮的玩笑了一句,「姐姐,遇上什麼難題了?」
「也不算是什麼大難題,只是明日就是端午了,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我婆母每逢過年過節的就特別想念孩子她大伯,昨夜愣生生的在窗前坐了一夜,身子本就不好,這一折騰,就又犯病了,今兒是連自己吃早飯都不成了,因而我今日便不能同妹妹一起出去賣花了。」婉娘哀嘆了一聲,朝著婆婆的房間瞥了一眼,「我這個婆母啊,就是被她大伯拖累的,本來好好的一個輕健的人!」
「子女在外,最掛心的就是父母,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清霜的神色也不由的一暗,她遠在另一個時空的父母,是不是也一直在記掛著她這個不孝的女兒呢?
婉娘見自己似乎引起了白清霜的憂傷了,以為她是掛心著拋棄自己的親生父母了,趕緊轉移了話題道:「不過,我一早上已經將鮮花摘了,花串也緊著串好了,你就直接拿去賣吧!」
「姐姐辛苦了!」白清霜也趕緊收拾起傷感,隨著婉娘進屋內拿花籃,發現今兒的鮮花和花串都少了不少,不由的往牆角看去,嘆息道,「這鮮花終究還是禁不住日子的變化啊!」
「瞧你小小年紀,感慨倒是不少!」婉娘不由失笑,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院子,春天的鮮花就快開完了,而夏天的花種並不多,她們以花為生的日子也快要告一段落了。
不過,她也已經夠知足了,白清霜不但救了了一命,還帶著她利用了別人捨棄不會種植的白玉蘭花和茉莉花,也算是小賺了一筆。
現在不但她婆婆的醫藥費不用愁了,就是寄放在她這裡公中的小金庫里,也已經存了有五十兩的銀子了。
她也等著資金充足的那一日,她們能開一個屬於她們的鋪子。
白清霜很想說她的心裡年齡可比她還要大上一歲呢。
「我們女人就跟鮮花一樣,如果不能好好的保護著,很快就會凋謝了的!」白清霜半真半假的又感慨了一句道,「那姐姐,我就先去賣花吧!賣完了就回來!」
「成,那辛苦妹妹了,你自己可要仔細著點,遇上什麼危險,就不要顧著花兒了,知道嗎?」兩次被男子差點非禮,婉娘可說是對這方面有點恐懼,因而不是很放心的叮囑道。
白清霜